徐薑被盯得沒辦法,隻得也學著他的模樣,小抿一口。笑著點頭,“好茶,好茶!”
可心裡卻忍不住吐槽,這一小口能喝出什麼?
見徐薑喝了茶,才又說道。“我還有一套坐忘之法,徐小姐可以試著跟我一起。”
他將兩人麵前小桌放置一邊,回到蒲團中雙腿盤坐,脊背挺直,雙眼微閉,睫毛垂下,好像將黑暗困在眼下,雙臂自然垂落於膝上。“眼睛不要緊閉,將視線無意識停於某個點即可。”
一呼一吸間,又道一句,“什麼都不要想,專注於自己的氣息。”
徐薑有樣學樣。
以最放鬆的姿勢坐於蒲團上,看莊白玄已入定一般,悄無聲息。她便照著他說的將視線放到冒著煙氣的香爐上,煙如遊絲般浮在空中,糾纏不清直至消散不見。
她看著看著隻覺視線越來越沉,越來越沉……便再也看不清那空中浮煙,耳旁響鈴。
一切都歸於沉寂。
等她再度睜開眼皮時,已是日落西山。
“徐小姐睡得可好?”
“不是很好,”徐薑揉揉僵硬的脖頸和酸澀的肩膀,說的極認真。
莊白弦看她認真的樣子竟笑出聲,慘白的臉上也透出些許血色,“徐小姐還是第一個來我這裡睡覺的人。”
“不知今日可有為徐小姐解答心中疑惑。”
“白天師所提的心齋,我還需再想想,”她心中一直盤算何加入淨土教,終於覺得現在不失為好時機。
“我覺得天師所說特彆有道理,但我愚笨,不知甚解。”她微微低頭,眼神不好意思似的躲躲閃閃,支支吾吾道,“我能再來找天師求解嗎?”
“隨時歡迎。”
這麼好說話?
又小心翼翼地瞥一眼他後,立馬收回眼神,得寸進尺道,“天師的淨土教,我可以加入嗎?”
莊白玄沒出聲,她有些不知所措。
半響還等不到他的回應,徐薑隻好主動出擊,“白天師,我不是白白加入的,你應該也聽說過,我們徐家現在雖無權勢,但家底還是有一些的。”
莊白玄這才出聲,他輕咳兩下,“徐小姐誤會,我並非不想你入會。隻是這淨土教,卻非我所建。主管之人也並非我。”
“?”徐薑聽完驚得一時失語。
誰能告訴她現在是何種情況。
淨土教不是莊白玄的?難道與世家勾結的不是莊白玄?
腦中疑問越來越多,她思緒越來越糾結,如同一團亂麻,讓人理順不清。
待她在回神已經是回家的路上。
據馬夫說她失魂落魄的樣子讓白天師極為擔心,更是親自送她上車看她離開才放心回去。
她現在已經完全顧不得這些,隻想飛回家告訴裴禮她得到的這“驚人”的消息。
***
裴府。
徐薑又對著壺嘴一飲而儘。有部分水從嘴角下頜留下,她滿不在乎地用袖子擦去。
“薑姑娘是把裴府當自己家了嗎?”
徐薑一聽這話,斜睨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