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有人沒憋住笑意。
花娘瞬間冷臉,有礙於門內的金主,不好發作。
隻得壓下怒火,一記刀眼剜過去。
轉頭間倏然變臉,她整理下金釵,掛上標準的迎客笑容。
推門而今,而在她身後,源源不斷的湧進了十幾個小倌。
使得原本十分寬敞的房間裡擠擠攘攘,好在徐薑是坐在椅子上,現在若是站起來,恐怕連下腳地都沒有。
或高或矮,或胖或瘦、或年輕或年邁的男人站作兩排。
等等……
“花娘,我喜歡年及弱冠血氣方剛少年郎,這兩鬢都斑白的就出去吧,”嫌棄的望著那幾個年紀稍大的,又指了指那兩個眼神懵懂的幼齒小童,“這年老的咬不動,年幼的下不了口。”
“走走走。”花娘抬手將幾人轟出去。
待幾人走出後,果然呼吸都順暢不少。
徐薑舒服不少後,望著黑壓壓的人頭,又開始找茬,“花娘,你不是說什麼要的都有,”她一皺眉,“這才片刻,就出去一半,這剩下的……”她沉吟半響,瞪大眼睛在麵前這排人身上來回掃視。
回過身,將身子鬆散地捱在桌子上,左臂慵懶地半撐著頭,漫不經心地開口,“這就是你們攬香樓的好看皮囊?”
說完眼皮微抬,眼角痣夠人心魄。
花娘心下了然,這姑娘容顏頗盛,麵前這些確實比不上她,她哪裡看得上。
尷尬地輕咳一聲,還是覥著臉將其中一個推到徐薑麵前,“這是,年紀剛剛二十,您看他膚白柔嫩的,喜歡嗎?”
徐薑掩嘴輕笑,“花娘,你是覺得我瞎嗎?這位公子雖然麵如冠玉,可五官也就勉強端正。您覺得……我看得上?”
“那這樣吧,姑娘,您在具體說說?”她眼睛有一次撇向那遝被徐薑墊在手臂下已經淩亂不堪的銀票,暗吸一口氣,心疼至極。
這可都是要進她口袋的錢呐!
這姑娘太糟蹋了,得趕緊拿過來。
於是伸著耳朵滿臉認真等著徐薑發話。
“我嘛!要求也不高,長得漂亮就行了。”又抬眼掃一眼麵前一排,失望地抿上嘴。
“這……”花娘為難,“要不您在等等,我們琴書可是一等一的好樣貌,不過他呐那有客人在。”
“竟是這些銀錢不夠嗎?”徐薑支起身子,空閒的左臂抬抬手,示意紅纓拿錢。
又一疊銀票被徐薑隨意撇在桌子上,混著之前的那遝,竟是鋪了滿滿一桌。
花娘看徐薑這闊綽模樣,真是恨不得自己化身小公子。
淩厲地瞟一眼這群沒用的東西,招手將人都帶了出去。
“小姐,你挑來挑去,怎麼不直接點名雲來公子。”
“你傻呀,雲來自從跟了朱慧,已多年不接客,現在人知道他的都是少數,我若是上來就點名雲來,你說,我是何居心啊?”
“不知是何居心,反正目的不純。”紅纓鼓著腮幫子認真分析,然後驟然歎氣,“是紅纓考慮不周。”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窸窣的腳步聲。
腳步聲停在她們門口。
“篤篤篤,”敲門聲響起。
還挺有禮貌。
“進。”
一位身穿青綠圓領長袍的少年人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