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
裴府。
徐薑毫無形象的坐在椅子上,正厲聲斥責,“裴禮!我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不顧大局之人!”
“哦?”玉扇往金絲楠木桌上一點,迎上她的視線,“我如何不顧大局?”
徐薑見他眼睛看過來,不由得吞下口水,錯開視線往旁邊瞟去。“你昨日不該來!”
“難不成要等你醉酒鬨事在去贖你?”裴禮似笑非笑。
“我酒品好得很,才不會鬨事,”
“對對對,徐小姐隻會口吐真言,昏睡不醒。”
徐薑聽他這話,閉嘴咬唇,不再言語。她確實有這毛病,昨日本沒想著會醉酒,可不知怎麼一杯接一杯就沒停住。
理虧不敢說話。
裴禮繼續敲著扇子,“不知昨日薑姑娘到底得到什麼消息?”
見徐薑不說話,又咄咄逼人道,“難不成是被男色迷了眼,忘了正事?”
“你胡說什麼!你來時我正在套若柳的話。”
裴禮接著敲著,等著她的下文。
可畢竟沒有消息,氣勢也弱下來,“本來馬上就套出來了,”聲音越發細囁,“要不是……”大著膽子把責任往裴禮身上推,可又說不出口。
盯了裴禮半響,也不知該如何解釋,乾脆直接不解釋,準備今日再去。
畢竟待她得到消息,斜睨一眼裴禮,看你還怎麼囂張,怎麼咄咄逼人。
“你若再去,就不可超三杯。”
“昨日那若柳既然開了頭,你便就著由頭去問雲來。”
“攬香樓魚龍混雜,吃食注意,莫要著了道。”
徐薑見他嘮叨沒完,於是提議,“要不跟今日隨我一起?”
“徐小姐昨日醉酒厲害,可能有所不知,”
徐薑瞪著大眼迷茫地望著他。
腦中搜索離開攬香樓的畫麵,記憶像破碎成一塊一塊的,卻無路如何都拚不完整。
“我是打著徐小姐未婚夫的名號帶你離開的。”
眼中迷茫立即消散,打起十二萬分精神怒瞪裴禮。
嬌聲厲喝,“你怎麼能壞我清譽呢?誰是你未婚妻了!”
“那徐小姐教教我,男女之間,我該如何解釋我們的關係?”
“好友啊。”徐薑不假思索。
裴禮聽完意味深長的笑了,“徐小姐有幾個好友?”
“好友當然是越多越好啊。”
還沒等她說完,裴禮人已經頭也不回地走出房門。
任徐薑如何叫嚷,隻餘下一個乾脆利落背影。
“陰晴不定!喜怒無常!”
“要走也該是我走啊。這是你家你走什麼?!”
***
再一次來攬香樓對於徐薑說,已經駕輕就熟。
她還沒進門,花娘就眼神放光扭著腰肢湊上前。
“哎喲~姑娘又來了啊~”
徐薑二話不說,直接丟下鼓鼓囊囊一包銀子,留下兩個字,“若柳。”
花娘笑得嘴都歪了,仔仔細細數清楚出兩遍後,立即招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