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裴禮那幾日的飯都多吃了兩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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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上次的拜謁,果然不出幾日,朱慧便派人回信。
這次約到了老地方,攬香樓。
攬香樓人來人往是常有之事,門口羅雀卻是罕見場景。
徐薑輕叩緊閉的攬香樓大門,不一會朱紅大門開啟,從中露出個俏麗麵龐的腦袋。
見人是徐薑後,也隻是將大門開個隻能容納一人進出的小縫。
神神秘秘。
她被引著來到大廳,一到晚上就賓客如雲,觀者如織的偌大舞池,此刻隻有一張能坐滿三四十人的巨大圓桌。
圓桌主位上,一位黃衣女子一手持賬簿,一手撥算珠,清脆地“劈啪”聲接二連三,不曾停過。
她站在黃衣女子對麵許久,那人也不曾察覺。
腿有些酸,便自己從四十個中尋個位子坐下,“朱掌事?”
黃衣女子這才從賬簿中抬起頭,飽滿額頭下一雙鳳眼斜飛,鼻挺唇薄,但型卻精致的很。
見人麵含三分笑,“徐小姐來了,有失遠迎。”她合上賬冊,將算盤珠子都撥向一側,整齊擺好。
“我這天天忙得要死,你什麼時候來了都不知道。”
“哪有,朱掌事身為女子卻不比男子差分毫。徐薑萬分欽佩。”
“我們也彆說這些虛的浮的。說說你來乾嘛的吧?”
“是這樣的,我十分崇拜白天師,自從上次聽完白天師講道後,便夜不能寐,想進入淨土教離天師更近一些。”
話音一頓,“可天師卻跟我說,淨土教是你所創,掌事人也是你。”
“所以我才不得不……幾次打擾。”
朱慧手中摩挲冰涼的算盤珠子,“天師說的不錯,淨土教確實是我所創,但我隻是代為掌事,真正話事人還是白天師。”
“天師既然要你問你,他那邊就是同意了。天師都同意了,我又怎麼會說不呢?”
“那真是太好了!”她猛地拍手,從椅子上直接彈起來,帶起桌邊流蘇搖搖灑灑。起身之後才方覺不妥,嘴角牽動兩下,又緩緩坐下。
朱慧倒是見多識廣,見她如此倒覺得稀鬆平常。畢竟淨土教可不是那麼好進的。哪個不是利用手中人脈錢財才建立重重聯係,最後集中到她這裡,擇優而入。
所以現在的淨土教彙集各個行當的領頭人物。
那些抱頭痛哭,聲淚俱下的也不在少數,徐薑的反應還算是平常的。
徐薑看初步目的達成,自然就想著下一步。
套話。
“朱掌事,您入淨土教多久了?”
“自從白天師入京,我便跟在他身邊侍奉。”
“朱掌事竟然慧眼識珠,這麼早就追隨白天師了。”她眼珠子一轉,“朱掌事為何如此信任白天師呀?”
“我現在雖然對白天師深信不疑,可起初時,也是有所半信半疑。”
“哪有人一上來就堅信不疑,”她喉嚨中溢出幾聲笑,鳳眼自然上挑,顯出無邊媚色,“你看我現在臉色什麼樣?”
她認真的盯著朱慧的臉看了好久,皮膚光滑細膩不見毛孔,麵色帶粉,唇紅齒白,眉眼動人,是個絕色佳人。
“美人!”
“再細瞧瞧。”
朱慧還特意探過身子,予她方便。
她又上下左右細細打量,粉色極貼合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