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馮鷺希忙拿了櫻桃給初挽吃:“挽挽嘗這個,新鮮著呢!”
初挽也就吃了兩個,這在外麵肯定賣得很貴,這年代算稀缺的,估計買都買不到。
一時這麼說著,說起以後的打算,初挽提起自己想考大學,陸老爺子一聽,自然是全力支持:“這個好,我們挽挽知道上進了,要當文化人了!”
初挽提起明天去逛逛書店,陸建時一聽,說趕明兒帶她過去,又說這幾天龍抬頭,過節,外麵有文藝演出,可以帶初挽出去玩。
他言語殷勤,裡麵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初挽聽著這話,心裡好笑極了,想著重活一輩子,你竟然還敢在我跟前湊?
她是恨不得馬上讓他滾,不過她轉念一想,何不迎頭而上,狠狠地給他一個教訓?
這樣也能解自己心頭之恨。
不然就這麼放過他,太便宜他了。
按照她的性子,上輩子那個玉碎之後,她就直接將他剁成肉泥才好,這輩子也得慢慢折磨折磨他,讓自己心裡痛快。
當下對於陸建時的殷勤,也就不動聲色,於是在陸老爺子和馮鷺希的讚同下,她今晚的去處就定了,陸建時陪著她去國家劇院看文藝彙演。
陸老爺子好一番叮囑,讓陸建時照顧好初挽。
陸建時:“爺爺,您老就把心放到肚子裡,我肯定照顧好,您看今個兒,要不是我,挽挽可就走了!”
他這一說,陸老爺子頓時問:“什麼意思?”
陸建時:“挽挽來了,我估計是被警衛員攔住,沒讓進門。挽挽這都走出胡同了,碰到我,我趕緊把她帶進來的!”
他本是要邀功,然而陸老爺子聽到這話,臉色瞬間沉了下來,旁邊馮鷺希也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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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會兒話,馮鷺希帶著初挽過去客房安頓下來,她囑咐了幾句,也就先出去了。
稍後,初挽便隱隱聽到正廳那裡傳來的聲音,並不太清楚,但可以感覺到是陸老爺子的聲音,他顯然很惱火,再之後,那個保姆,聽起來應該叫陳嫂的,就跟在馮鷺希身後出來了,紅著眼圈,耷拉著腦袋。
等快到晌午時候,馮鷺希帶著那陳嫂過來了,馮鷺希歎道:“也虧得挽挽心寬,並不在意這個,但凡換一個,你這樣的,親戚早被你得罪光了!你也知道,這幾天老爺子一直念叨著挽挽,盼著她過來,為了這個,連守儼都挨罵了!”
陳嫂再沒了之前的精明模樣,垂著頭,紅著眼圈,低聲向初挽道歉,說自己當時不是故意的,又說是自己有眼不識泰山,全都怪自己。
初挽倒是沒太在意,像陳嫂這樣的,她見多了,並不會惱。
這種人,在首長這樣的人家做事,卻拿著雞毛當令箭,狗眼看人低,早晚有一天會吃大虧,所以對於這種人,她看到了絕對不會說什麼。
如果她得了一個教訓,就此改了,那是幫她。
最好的懲罰是縱容,她就這麼下去,早晚來一個大的,把自己的人生都給斷送了,那才叫報應。
所以初挽也就道:“也怪我沒說清楚,她沒見過我,自然不知道,我回頭勸勸陸爺爺,犯不著,多大一點事。”
馮鷺希歎了聲:“挽挽,你不知道,這幾天老爺子總是念叨你,一直怪你七叔沒把你帶過來,又疑心你是不是不願意來了,覺得自己哪裡做得不好。現在趕上這一茬,不光是陳嫂,警衛員小趙那裡,也被老爺子批評了。這也是活該了,誰讓他們做得不好。”
旁邊那陳嫂聽了,越發低垂著頭:“是我當時沒多想,沒認出來,也該進屋問問。”
馮鷺希看她一眼,又批評了幾句,之後才道:“她確實不像樣,不過這也怪我,一則光想著這幾天你應該過來了,也沒給家裡人看看你的照片,他們新來的,不認識你,難免疏忽了,二則平時想著她做事還算認真,這方麵疏於管轄,倒是讓她學會了這個。”
初挽歎:“大伯母,瞧你說的,你要這樣,我才是真不敢來了呢,這也不是什麼大事,我都沒放在心裡,這件事過去就過去了,你可彆當回事,不然我都怕了!”
馮鷺希這才道:“你這孩子心寬,不當回事就好。老爺子說了,給你做幾件新衣裳,我已經讓人去訂了布料,回頭給你量了身段來做,不過晚上時候,你得跟著建時出去看表演,我給你找幾件你冉姐以前的衣裳,也就穿過一兩次,你要是不嫌棄,先穿著?”
初挽笑道:“冉姐姐的衣服都好看,我喜歡著呢,哪裡來的嫌棄,大伯母你也不用給我做新的,我就撿她的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