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神時,新交的朋友正以一種驚疑不定的眼神打量著自己。
我麵不改色地邀請他:
“你也想起舞嗎?”
對方的表情愈發古怪,他收拾起餐具,像來時一樣再次匆匆離去。
我想他大概是去找醫生了。
——好了阿哈,不要在我的腦子裡循環AuldLangSyne了。
——NeverGonnaGiveYouUp也不要!
之後一連好幾天,我都沒有再見到獄寺和他姐姐。
唔,好像在新朋友麵前留下了糟糕的印象呢。
因為語言不通,和這裡的人交流起來也十分費勁。
我漸漸有些厭倦這個地方了。
這麼想著,房間的門突然被推開了。
一大群人走了進來,為首的是一個中年男性。
不知道為什麼,所有人看到我的第一眼都是驚訝。
——難道我長得不像個人類嗎?
我不由自主地擔心起來。
因為腦袋裡的朋友大都沒個人樣,而我、大概率和他們是同類。
[嘿,阿基,你這麼說真不夠意思!]
阿哈將祂的麵具倒了過來,笑臉瞬間變成了哭喪的表情,祂辯解:
[我可以是任何人類,忘了嗎?]
眾多麵孔突然在眼前一閃而過。
我想起阿哈假扮人類搭乘列車的日子,男女老少,應有儘有。
[你大可以放心,阿基維利。]
一個水晶般的莊嚴身影緩緩出現,祂低語:
[在已有的記錄裡,你絕對是我們中最接近人類的那一個。]
——記錄?我能看看嗎?
如果浮黎保存了關於我的記憶,我或許可以試著從祂這兒得知自己的過去。
[不能。]祂的拒絕乾脆利落。
阿基維利那副神遊天外的模樣,獄寺隼人早有體會。
但今日不同往日,男人的態度將決定對方的去留。
雖然自己已經打算離開這個家,但在這之前,得安置好阿基維利。
獄寺隼人責任感強烈地想到:
阿基維利長了這樣一張出色的臉,卻呆呆傻傻的,還不通語言,要是流浪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