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儘全身的力氣,想要睜開眼睛。
對方突然顫動的眼皮讓獄寺嚇了一跳:
“你、你醒了?”
——對,我醒了,拉我一把,或者揍我一拳。
獄寺隼人湊過來觀察了一會兒,見阿基維利沒動靜,才又繼續說了下去:
“你就放心留在這吧,老姐…還有那個男人不會趕你走的。”
聽到這,我在夢泡裡掙紮起來。
可就像是誤入沼澤的人,越是掙紮,就陷得越深。
——打我!!!
這時浮黎出現了,在遠處沉默地佇立,凝視著我的窘態。
眼前的人突然劇烈地抽搐了一下,獄寺隼人連忙摸了摸他的額頭,摸到一片冷汗。
“喂!”
——你現在才拍我,有點晚了吧。
意識飛快地遠去了。
[噗呲。]原來阿哈可以笑得這麼含蓄。
[記憶是一片深海,你放任自己陷得太深了,阿基維利。]浮黎緩緩啟口。
儘管這片空間沒有溫度,我還是覺得冷:
“可我想起來一件事。”
[什麼?]
阿哈好奇地貼了過來,浮黎也無言地看了過來。
我躲開祂的臉:
“你炸了我的車,阿哈。”
[哦,是啊,砰地一下,全部炸上了天——]
祂一拍腦袋,俏皮地對我說:
[那真是我見過的最難忘的煙花,你也覺得吧?]
“……帕姆不這麼認為。”
[連帕姆你也想起來了?太棒了,我的朋友。]
[我有更詳細的記錄,要看嗎?]
浮黎冠冕前的珠簾輕輕地晃動起來,一個夢泡緩緩出現在我們眼前。
你們真是……
“看。”
“患者心律失常、呼吸不暢,情況十分危急……”
獄寺隼人呆呆地看著阿基維利被人推進搶救室,頹然地靠著牆坐了下來。
為什麼每次要離開時,都能撞上出意外的阿基維利。
——這家夥是專門來克他的嗎?
可他轉念一想,要不是自己突發奇想,非要跑去告彆,這會兒阿基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