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令人移不開視線的還是那雙藍砂石般的眼睛,如同晴朗夏夜的星空,無言地訴說宇宙的盛大和瑰麗。
“喂,你不是還要去約會?”
獄寺隼人上前一步,把阿基維利攔在身後,擋住夏馬爾的視線:
“鑰匙給我就行。”
……可惜是個臭小子。
“你確定要帶著他?”
夏馬爾失望地回過神來,居高臨下地審視兩人,問獄寺:
“先說好,我那兒隻多出一間房,要帶他的話,你倆隻能擠一塊兒睡。”
他掏出一串鑰匙,在空中晃了晃,被獄寺一把拿走。
獄寺看了一眼不說話的我,抿了抿嘴:
“擠就擠。”
——獄寺可真是個好人,還以為要去睡垃圾桶了。
[這世上還是好人多啊。]
阿哈和我一齊發出了感歎。
夏馬爾家有兩層,一樓是他的診所,二樓才日常居住的地方。
他隻為我和獄寺提供可以入睡的地方,不負責一日三餐。
此外,在家的時候最好乖乖呆在房間裡,不要隨意走動。
他的要求一條接一條,聽起來像是某種規則怪談。
閒下來的時候,夏馬爾會教獄寺練習戰鬥,我才知道原來他的武器是炸藥。
——而且是很樸實的那種炸藥。
獄寺告訴我,夏馬爾以前是他家的醫生。
接著,他又彆彆扭扭地說:
“彆擔心,那個好色大叔隻喜歡女人。”
我沒有在意他為什麼要說後半句話,不過既然夏馬爾是他家以前的家庭醫生——
看來獄寺這場離家出走的含金量要大打折扣了。
這個觀點很快得到了證實。
那天我提著新釣起來的戰利品,慢悠悠地往夏馬爾家走,卻在離家不遠的一條小巷子裡,看到了碧洋琪還有夏馬爾,地上還躺著兩三個年輕人。
不知道夏馬爾說了什麼,碧洋琪突然毫不留情地把一盤色澤詭異的蛋糕拍在了他那張胡子拉碴的臉上。
我靠近他們,剛好聽見夏馬爾倒下的痛苦□□。
碧洋琪一把勾住我的肩膀,俯視著倒地不起的人:
“聽好了,你們幾個——”
她捏住我的臉,像個公主一樣高傲地宣布:
“要想當我男朋友,至少也得長成這樣才行。”
說完,她在我臉上落下一個不輕不重的、柔軟的吻:
“隼人最近怎麼樣?”
她在借機和我說悄悄話,我也如實回答:
“每天都悶在房間裡做炸藥,很無聊。”
“那就好。”
碧洋琪聽完後卻很滿意似的笑了,她塞給我一張紙條:
“我的電話,如果你們遇到什麼事…就打給我。”
說完,她伸手將秀麗的粉色長發撩到腦後,優雅地轉身離去,空氣中留下一點花的幽香。
夏馬爾這時揉著腰站了起來,表情卻很沉醉:
“碧洋琪…我的碧洋琪。”
[按照人類的社會規則,這樣的行為顯然是不合適的。建議:報警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