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一種天分,方子並不是固定不變的,根據病情適時調整,這就需要微妙的感覺。
他對於收的這個徒弟更滿意了,等到回了青州,定要大辦一場拜師宴,說起來還是他沾了光。小姑娘醫術不在他之下,隻不過是缺了些經驗積累。
過不了兩年,青出於藍勝於藍,他教無可教。
夜晚老兩口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覺,李婆婆用胳膊肘杵了李叔翁一下。
“你覺得我做飯咋樣,真的能賣吃食掙錢?”
從她六歲後,一直圍著灶台轉悠,從姑娘到年老的婦人,做飯就是她一項本能。從未想過,做飯居然還能掙錢?
“你不是嫌青州城太遠,不願意過去,怎麼現在反而神神叨叨。”李叔翁翻了個身嘟嘟囔囔。
李婆婆卻睡不著了,“我這不是害怕嘛,青州那麼遠,咱們舍家棄業,若是買賣沒做成,怕是連口飯都沒有。”
李叔翁回過頭看老伴:“這麼多日子相處,雲丫頭的脾氣你再清楚不過,她既然肯提出來,定是有了把握。
咱們歲數大了,按說不該遠行,可咱家兒子你也清楚,那就是個無情無義的白眼狼,咱們留在這裡,早晚被他們吸乾了血,還不如去外麵闖一闖。”
兒子再不好,也是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李婆婆不滿撇了撇嘴。
“咱們走了,全兒孤零零一個人,連商量的兄弟姐妹都沒有,我實在不忍心啊。”
畢竟是從小看到大,血脈相連的親人。李叔翁再恨鐵不成鋼,也不能看著他,日子艱難。
“這樣吧,咱們把采草藥的竅門告訴兒子,家裡背靠著青螺大山,年年采草藥,也能過個富餘的日子。”
倒是怎麼這個理。倆人這一番話,李婆婆左右琢磨,她一輩子為彆人而活,抻著手向彆人要錢,看人臉色低三下四。若是有一天她自己掙錢,那腰杆子不是挺得硬硬的。
翌日清晨,李叔翁挑著擔去提水,扁擔上下悠悠,斜裡突然跑出個人,冷不丁的把他嚇了一跳。
再一細看,正是自己的兒子李全。李叔翁麵色一冷。
李全眼中憤恨一閃而過,隨即哭喪著臉說道:“爹,我知道錯了,昨天是我王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