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長了語調,眼前居然還是上次那個禿頭。
彆看他頭禿,眼神還挺好,一眼就認出了顧明怡。
“喲,又來了。”
顧明怡退到店外,看了看招牌,又瞅了瞅四周。
不對啊,不是上次那個店。
“我們這是連鎖店。”
禿頭知道她想的是什麼,招手讓她進來,自己泡茶。
行吧,既來之則安之。
顧明怡隻能先是坐下來,慢條斯理喝了兩口茶。
你還彆說,她不懂茶,但她舌頭識貨呀。
這茶跟上次的茶,顯然不是一個檔次的,好賴她還是品的出來的。
禿頭看著她手裡的袋子:“這回又是祖傳的什麼物件?”
顧明怡沒好氣地說:“這次你可彆想坑我。”
“誰坑你了。”禿頭嗤笑,“我怎麼可能欺負你這樣的黃毛丫頭。”
他從抽屜裡取出一個信封,遞給她:“上次那個我找人看過了,確實是真的,補你兩千。”
顧明怡:???
竟還有這種好事。
她都不敢去捏那信封,狐疑地看著對方那鋥光瓦亮的腦袋。
事若反常,則近乎妖。
“你彆不是要算計我吧。”
“你有什麼可算計的?”
顧明怡翻了個白眼,她能違背能量守恒定律、穿來穿去,這還不是當世奇才。
不過,來都來了。
她說:“碗。”
“還是康熙的?”
“是。”
“官窯還是民窯?”
“民窯,沒款。”
顧明怡腹誹,就你這小破店也配收官窯。
她從袋子裡麵取出碗,居然還是兩個,這一對兒的價格可比單個高的不少。
禿頭接過來輕車熟路的一看:“白地青花,景德鎮窯,青花龍馬海水日月銘文大碗。”
他用尺子量了一下。還跟上次的情況差不多,瞅著確實像是真的,就是太新了。
其實顧明怡自作聰明地做了舊。
她把這碗放在家裡種花的花瓶裡麵,埋了兩天,還顯得還有點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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