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莫蘭看著他搖頭，似乎曲解了褚澤的想法。
他眸底閃過一道光：“你怕自己的精神力不過關？”
褚澤挑了下眉，隨意點頭道：“畢竟我從未進行過精神力評級，而我以前還曾患有基因病，精神力出現的很晚。”
莫蘭勾了下唇角，然後又瞬間放下：“你是基因病的患者？”
他象征性的安慰：“隻要你的精神力不是e級，按照係統的計算方式，s級異能已經可以將成績拉到a級了。”
“不要擔心。”
褚澤低聲輕笑：“希望如此。”
二人進入精神力測試大廳。
將測試精神力的探頭一個個貼在頭上，精神海向外界延伸出精神力，被探頭檢測分析。
一陣嘩然忽然出現。
褚澤順著聲音聚集的地方看過去。
莫蘭仰起頭閉著眼睛，一旁的虛擬屏幕上數據瘋狂閃爍。
半晌，他睜開眼，眼眸深處閃過一絲得意。
看向一旁的虛擬屏幕，數據一行行飛速掠過，最終一個“s”閃爍在屏幕中心。
他不經意地掃視了一眼褚澤。
褚澤麵容平靜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輕輕點頭，笑了一下。
這分平靜，在莫蘭看來帶著一絲強裝的脆弱。
莫蘭微不可及地彎唇笑了一下。
“褚澤，你的測試結果如果不理想也沒有關係，你還年輕——”他走過去，滿臉安撫的笑意，精致深邃的麵容透露著淡淡的傲氣。
他的話說到一半，然後看到了褚澤身邊虛擬屏幕上的測試結果。
他的笑容一下子僵住，瞳孔忍不住張大，一股無名火突然躥起來。
怎麼可能？！
他不是才覺醒精神力嗎？！
他在騙我？！！！
莫蘭表情扭曲了一下，又不可思議地死死盯住虛擬屏幕。
——“ss”靜靜停在屏幕中央。
褚澤輕輕笑了，“運氣還不錯，ss級。”
“你剛覺醒？”莫蘭幾乎繃不住唇角揚起的弧度，此刻在褚澤眼裡如同扣了一張假麵，顯得虛偽而牽強。
“確實如此。”褚澤聲音很是平靜，似乎對於自己的成績沒什麼意外的。
褚澤看著莫蘭維持不住的表情，在心中輕嗤一聲。
——隻能接受彆人比自己差，他這一輩子不得氣死？
褚澤隨意開口，禮尚往來地問：“你呢？”
莫蘭看向四周，言笑晏晏地人們似乎看向他都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嘲諷。
他感覺眼前一陣陣發黑。
他壓抑著噴薄而出的情緒，他看著褚澤含笑的麵孔，感覺到了那深藏在笑容之後的蔑視和不屑。
似乎透過自己的皮囊。
他是故意的。
莫蘭想。
每個人對自己的精神力，應該會有一個大致的估量。
他被虛榮和炫耀的情緒充斥腦中，讓他喪失了一些基礎的判斷力。
“s級。”莫蘭眼眸深處是血紅色。
他之前所有的裝模作樣，好像一個表演拙劣的小醜。
而褚澤，則好笑地看著自己的獨角戲。
他是不是在內心嗤笑？
是不是用高高在上的態度，看著自己出醜？
褚澤對他說了什麼，莫蘭已經聽不見了。
他隻是用，陰沉而冰冷的目光，看著褚澤的背影離去。
老莫老早就等在外麵，看到褚澤挺拔的身影鍍著上午恰好的陽光走出來，立刻迎了上去。
“怎麼樣怎麼樣？”
“挺好，就ss罷了。”褚澤輕咳一聲，然後說：“走吧，請我吃一頓好的，慶祝我成功考入曙光大學。”
老莫被這一連串，淡然中帶著裝逼，裝逼中透著無恥的發言驚在了原地。
“也就ss罷了？”老莫陰陽怪氣地說，“是你考上大學，結果還要我請你？”
褚澤挑眉，矜持地笑了一下，“我們去市中心？”
老莫白眼能翻上天。
“你真行，真的。
“走走走！請你吃散夥飯！”
褚澤忍不住笑了出聲，陽光跳躍在眉眼上，為他染上一層溫柔的色彩。
在常規三項結束之後。
褚澤用幾乎三分之二的存款，買了去往首都耀星的星艦票，僅過了兩天，他就離開了那顆他生存了七年的藍沐星。
他除了終端什麼也沒帶，一身輕地坐上了星艦。
他單手握著星艦上休息艙內提供的望遠鏡搭載眼眶上，望著宇宙中空茫廣闊的景色，由氣體和塵埃形成的星雲瑰麗萬分，如同萬千螢火彙聚。
如今已經在星艦上度過了半個月。
此時星艦停在外太空停機坪上，等待這顆星球的人上船。
褚澤看著陸陸續續乘著太空電梯進來的人們，人群大部分都是極為年輕的麵孔，身邊或多或少陪著一二中年人。
這趟星艦在這個時間，所搭載的大部分是即將上大學的少年們。
這時，一道清脆悅耳的聲音傳進褚澤的耳畔。
“韓亭熙！你就不能幫我拿一拿行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