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沒有?他宣靈但凡要點臉,都不至於成為雲師兄的道侶!唉,可憐了白漣仙君,明明與雲師兄兩情相悅,卻隻能躲躲藏藏,私底下偷偷見麵……”
一石激起千層浪,自從“宣靈”這個名字出來後,在場的弟子紛紛不冷靜了,像是終於能夠出口惡氣似的,將宣靈從前做過的“惡事”一一細數了個遍,小到可止小兒夜啼,大到落水逼婚,一一陳來,“如數家珍”。
陸仁也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道:“宣靈也在比試名單中?哦,也對,他和雲師兄結為道侶後,就被自動劃分為內門弟子了。”
“這位龔兄還真是幸運,彆說宣靈根本不會來了,就算來了也能輕輕鬆鬆擊敗,白得一場勝利,唉,這種好事怎麼就輪不上我呢?”
他轉而又衝宣靈問:“一被打斷差點忘了,你叫什麼來著?”
宣靈從頭到尾都保持著笑眯眯的神情。
聽到這話,挑了挑眉。
然後拍了拍陸仁的肩膀,咧嘴一笑:“哥們兒,我就是宣靈。”
……
演武場,北側。
雲玉塵身為大師兄,雖然已達元嬰境,不用參加金丹期弟子的比試,但也要留下來維持秩序。
台上比試名單一出,台下就炸開了鍋,雲玉塵蹙眉。
比試名單是經過他手的,他當然也看到了宣靈,不過他一貫按照宗規辦事,既然宣靈已經成了內門弟子,就有資格參加比試。
隻是沒想到會在台下引起軒然大波,影響了比試紀律。
謝玄霖站在他身側,看雲玉塵一臉冰霜,忍不住打趣道:“總算能看到你道侶了,我可是期待已久。”
符敘也笑道:“你少說兩句吧,還嫌剛剛招惹雲兄招惹得不夠?”
白漣下完比試也回來了,聞言眸光一閃,微微笑道:“其實我也很有些好奇,雲兄,他會來嗎?”
雲玉塵靜了靜,道:“不用期待,他應該不會來。”
“這場輪空。”
他對宣靈唯一的印象還停留在新婚那夜,看對方呆呆愣愣的,大概確實如傳言所說,靈智低微,想來也來不了。
隻見台上管事弟子足足宣讀了三遍比試名單後,宣靈的位置還是空無一人。
正打算宣布這場比試輪空時,突然,一道聲音打斷了他。
一個身材瘦挑的少年穿過人群,邊大聲道“讓一讓讓一讓”,邊信步邁上比武台。
這少年一襲紅衣,長發也用一根紅繩束起,腰懸銀劍,裝扮清爽利落,唯有半張臉蒙著白色麵紗,隻露出一雙狡黠靈動的眼睛,顯得十分神秘。
底下弟子一愣,竊竊私語起來。
“龔居仁不是已經上去了嗎?這人誰啊,新入門的弟子?好像對他有點印象,天天戴著麵紗在宗門裡晃來晃去的,他上來乾什麼,這場不應該是輪空嗎?”
“對啊,我也眼熟他,前幾天還一起打坐修煉過呢!”
“我之前和他一起喂過靈鶴來著。”
……
幾個弟子嘰嘰喳喳討論著,突然,有人停下,撓著頭問了一句:“不過,你們知道他叫什麼嗎?”
弟子a:“……”
弟子b:“……”
弟子c:“……”
唯一知道真相的陸仁躲在角落裡畫圈圈。
……說壞話遇上本人,還有比他更悲慘的嗎?
他現在一想起前幾天和宣靈科普的八卦,就恨不得生抽自己幾巴掌。
叫你多嘴,叫你多嘴。
那邊宣靈上了演武台,和管事弟子大眼瞪小眼。
全場漸漸安靜下來。
隻有風聲。
微風吹起紅衣少年係著紅色發帶的長發,麵紗下的臉若隱若現。
隻聽他輕咳一聲,聲音清脆,大大方方道:
“滄瀾宗,宣靈,請求一戰。”
咚——
角落處,離看台最近的一位弟子險些從座位上栽下去。
他驚恐地看著台上。
他這個位子離宣靈最近,是以,剛剛風吹來的時候,他清楚地看見了宣靈的臉。
……草!
不是都說宣靈奇醜無比嗎!
那他眼前這個比起白漣仙君有過之而無不及的美少年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