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小春小秋都很擔憂。
“沒事,彆怕,你們兩個都彆陪著我去,省的父皇舍不得打我,反倒連累了你們~”瑰雲笑了笑,嘴裡的糕都沒吃完,便出門了。
匆匆趕到應皇後的永和宮時,應淮初正靜立庭院中,垂著手,猶如一顆修長的竹。
“應公子倒是聰明,”
擦肩而過的時候,瑰雲輕聲諷刺道,“趁著陛下宿在永和宮的時候告狀,這下我不得不挨教訓了。”
應淮初喉間微動,似乎是有話想說,卻被瑰雲搶了話頭。
她有些惡劣地眯起眼睛,像一隻炸了毛的小狐狸,“五年前我隻是好心救你,又不是非要嫁你,應公子在我一紈絝身上大費心思,真是費錯了。”
說罷,瑰雲便一陣風似的飄進了永和宮,直挺挺地跪在地上:“父皇,母後,兒臣知錯了。”
她耷拉著怎麼也喂不圓的薄肩,抬起可憐兮兮的大眼睛,小臉蒼白,像是在宮裡從來吃不飽飯一般。
帝後二人麵容嚴肅,對著這個虧欠的漂亮女兒,一句指責的話說不出來,隻是來來回回的歎息。
應皇後於心不忍,低聲勸皇帝:“瑰雲年紀小,身子單薄,陛下快叫她起來吧。”
說來奇怪,應皇後是應家上下三代以來雞娃雞得最成功的女兒,嫻靜正直,哪怕對親生的三皇子都不假辭色,唯獨對瑰雲偏寵三分。
皇帝板著臉抬了抬手:“知道錯了?”
在一旁宮女的攙扶下,瑰雲顫巍巍站直,可憐巴巴點頭:“我知道錯了,嗚……”
皇帝冷冷一哼,“想來也是,你一個宮裡長大的小丫頭知道什麼花樓葉樓的,定是林晟那混蛋小子慫恿的!”
若林晟在場,定是第一個不認同這句話的,也定然要告訴皇帝老兒——你的女兒連子孫袋有兩個都曉得!她可不是什麼單純無知小白兔!
“來人!”皇帝喚來內侍監秦順,麵帶怒氣,活像被花豬踩了玉白菜的農夫,“去林家傳旨,叫林晟最近不必去紫竹院讀書了,先在家好好修一修君子的德行吧!”
“是。”秦順領了命令,叫手下去傳旨。
瑰雲心裡暗暗鬆了半口氣,覺得這件事就這樣高高拿起輕輕放下也挺好。
反正按照林家護短偏心的老傳統,林晟被休學在家也不會有多辛苦的。
應皇後及時對瑰雲招了招手,溫柔地拉著女孩瘦小的手,“來得這樣急,可用過早膳了?”
瑰雲擺出三分單純三分懂事三分真誠一分委屈的小眼神,“尚未來得及……”
“那本宮就不多留你,快回去用膳吧。”應皇後說著,往瑰雲手裡塞了一包牛乳糖。
偷偷瞧了一眼皇帝,見他並無異議,瑰雲徹底放心下來,飛快告退撤離。
行到院中,瑰雲衝著應淮初悄悄挑眉,唇角揚起的笑容帶著一分難以捕捉的挑釁,還適時地拋了一下手中金箔包裹的牛乳糖。
應淮初認得出她手中的東西。
應家祖上在北方,現在還有不少人留在燕地,就比如應淮初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