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一般一般,隨手一考罷了!”林晟按捺著笑,好好的俊朗長相,硬是憋出了小人得誌的味道。
六皇子哼了一聲,湊到二人之間,對瑰雲咬舌根道:“阿姐,你莫要被晟表哥給騙啦!我聽母妃說,表哥能得榜上最後一名,是舅父給考官塞了大紅包……唔唔!”
“臭小子你給爺住嘴!”
林晟一把捂住六皇子的嘴,將他的腦袋夾在胳膊下,轉頭對瑰雲嘿嘿一笑:“表妹彆聽他瞎講!”
“唔!”六皇子十分不滿,奮力掙紮,但無果。
賓客不知三人在商量些什麼,隻覺得關係甚好,於是更加賣力地祝賀了。
回到應家這邊的宴席,提及上午在林府的所見所聞,眾人也是讚不絕口。
“林公子看起來與瑰雲殿下感情甚佳,六皇子看上去也十分滿意這位未來姐夫,是段好姻緣。”“是啊,兩邊都滿意,自是般配。”
幾個人說著,目光悄悄在應淮初麵上試探。
應淮初是駙馬預備役的這件事,京中人人知曉。如今他高中狀元,公主也將臨待嫁年歲,選的卻是林晟,而非是他。
無論應家心底裡作何感想,瑰雲這麼做,無疑是捧林家、打應家。林小爺頑劣任性名聲遠揚,而應淮初知書達理,文質彬彬。難道應家主親選的繼承人,在公主的眼中,還不如林家的那位紈絝?
這樁婚事,若是應家不願倒也罷了。若是應淮初願意,那可真是難堪……
應淮初也明白其中道理,更清楚今日來祝賀的賓客大多尊重家主,但對他的態度是保持試探的。
他抬起黑白分明的眼睛,清淡的臉上掛了些不深不淺的笑意:“公主殿下得遇良人,身為臣子,淮初自是欣喜不已。”
一句話說得清楚明白,應淮初對自己的定位是皇室的臣子,而非公主的準駙馬。公主選了彆人,他也一點都不在意,絲毫沒有被舍棄的不虞,反倒是欣喜不已的。
在聽說瑰雲與林晟的好事後,應修泰的笑容就沒有下來過,又見應淮初將關係撇得如此乾淨,更是滿意了,轉而看向王大人道:“待明年淮初差事定下來,再商議相看之事。”
王大人連連點頭稱好,十分滿意地將應淮初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指著他腰間一物問:“我見這隻玉環色澤溫潤細膩,一看便價值不菲,可是右仆射大人所賜?”
“回大人的話,此乃家父所贈。”應淮初道。
應修泰嗬嗬一笑,解釋了一番:“這是前些日子,淮初的親父給他送來的傳家寶,說是以後娶妻時用。”
賓客嬉笑稱讚:“不知以後誰家的女兒可以有幸,得到此等‘美玉’啦!”
公子佩美玉,人比玉潤。應淮初垂著眼瞼,不卑不亢,卻並未接話。殊不知他已經走進京城輿論的中心,一舉一動,都會被眾人反複談笑、揣測流傳……
說起來,在任職尚書省之前,他還要當一段時日伴讀。
應淮初照常十分用心地聽課,課業一點也不落下。
林晟卻仗著自己已經成功通過秋考,更是吊兒郎當不學習,每日就在瑰雲身後,支著腦袋把玩她長長的尾發。
而且這還是白舒季在的時候,林晟有所收斂的表現。一入了冬,白舒季照例跑到南邊躲暖去,林晟便更加放肆了,時不時課堂上就與六皇子拌嘴、騷擾瑰雲,令夫子們很是頭疼。
至於瑰雲,向來隻聽白先生的課。自白舒季離京後,她直接擺出一副待嫁的姿態,雖然不像林晟那般上課嘻鬨,卻把繡品帶來,當著夫子們的麵忙起了活計。
夫子們無奈至極,想起白舒季離京前,曾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