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眼前陣陣發黑,意識開始模糊,肺部像要炸開一樣,她不得不停下了腳步。
莫溫慘白著一張臉,緩緩轉過身,天邊的太陽升起,西斯利爾周身籠罩著柔和的朝光向她走來,金發顯得更加耀眼奪目。
“我…我跑不動了,要殺要剮隨你便!”莫溫上氣不接下氣地說,此時她身心都已經麻木了。
西斯利爾眼中的猩紅淡去,麵無表情道:“休息十分鐘繼續。”
莫溫彎下腰撐著兩條大腿,緩勻了氣,不由得抱怨,“這跟我想的跑步不一樣,怎麼剛開始就衝刺…”
西斯利爾難得開口解釋,“殺死人類對於血族來說隻是一瞬間的事,練習爆發力你還能有一線生機。”
莫溫的心不由沉了幾分,他說的是事實,但這隻是假設她碰到的是普通的吸血鬼,在這種情況下她活下來的幾率微乎其微。
如果是西斯利爾呢?
他要是真的想殺死她的話,她現在的處境完全無法搏得那麼一線生機。
“我明白了。”莫溫低聲回答。
休息結束後,莫溫又練了五組衝刺,直到力竭至極,她癱坐在江邊的長椅上,西斯利爾遞給她一個小玻璃瓶。
她抬手接過,定睛一看,玻璃瓶裡裝著暗紅色的液體,“這是什麼?”
“我的血。”西斯利爾淡淡地說。
莫溫眼珠微轉,不解地看向他,“你是要我喝下去嗎?”
“喝了它,保命的。”
莫溫聽了這話更不敢喝了,她瞬間起了疑心,不說這個東西喝了有沒有事,她現在活蹦亂跳的,為什麼要突然喝血保命?
見她握著那一小管血,遲遲不喝,西斯利爾抬腕看了眼手表,“你今天的訓練還沒結束,你可以留著等合適的機會再喝。”
莫溫聽出來他話中的意思,保命的合適機會肯定就是性命垂危了,她不知道接下來的訓練都要做什麼,能讓她有死亡的風險。眼下她不再猶豫,將瓶塞拔出,晃了晃裡麵的血,聞不到什麼味道。
屏住一口氣,莫溫閉著眼將這一小管血送入口中。
緊擰的眉毛緩緩舒展,直到喝完,她都沒有嘗出來想象中的味道,西斯利爾的血沒有血腥味,也沒有鹹鹹的味道,除了喝進去要比水濃稠一些外,幾乎和水沒什麼差彆。
“假血?”莫溫脫口而出,她懷疑這並不是血。
西斯利爾臉色微冷,沒有回答她的質疑,繼續下達指令,“回去吃飯休息,半小時後繼續。”
“啊?!”莫溫倏的一下站起來,嘴巴大張著,西斯利爾轉身朝家的方向走,她拔腿跟上,雙腿發飄,她咬牙堅持跟在他身側,“休息時間能不能再長一些?”
西斯利爾沉默。
“吃飯彆算在休息時間裡麵了,吃不飽沒力氣訓練的!”
他繼續不說話。
莫溫放棄掙紮,轉而問:“半小時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