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少年無語地抽了抽唇角。
不是這學校,真跟有病似的。
非挑這時候斷電?
直到一片漆黑中,響起了薑頌吞咽口水的聲音:“陸北嶼,真……真的停電了?!”
這麼靈的嗎?
他不會是瑪雅人的後代吧。
可在她說完之後,很長時間裡整個教室都隻有她的聲音,陸北嶼就像消失了一樣。
薑頌頓時慌了神,因為四周都看不見,更何況還處於陌生地方,她有些緊張,連忙伸出手往前方慌慌張張地走去,同時手在空中揮劃著:“陸北嶼,你倒是吱個聲啊。”
因為速度有些快,她的手無厘頭地往某個方向剛揮過去。
結果一聲清脆的“啪”聲在沉默的空氣中很突兀地響了起來。
薑頌不動了,神色僵硬,如木雕一樣保持著揮手的那個動作。
而距離她半米遠的少年耷拉著腦袋,一言不發,抿著唇,微垂著眼,默默抬起手摸了一把自己的側臉那裡,感受到火辣辣的一片後,這才慢慢直起了身,將放在凳子上的書包裡的手電筒拿了出來。
那幾分鐘內,他正彎腰找放書包的椅子,結果就遭遇了無妄之災。
不一會兒,薑頌很小聲地說了一句話:“剛剛我好像打到了什麼東西……”
陸北嶼冷冷瞅著黑暗中說話那處,毫不客氣地嗆了聲:“你剛剛打的是我的臉。”
說完後,他拿著手電筒,摁開了開關,那一刻,刺眼的燈光響起來,照在他的下巴上,同時伴隨著,還有女孩一聲尖銳的叫喊聲:“有鬼啊——”
她幾乎是條件反射般抬起手就揮了過去。
又是很響亮的一巴掌。
陸北嶼根本躲閃不及,硬生生挨了這一巴掌。
五分鐘後,手電筒仿佛被拋棄的孩子,被孤零零地放在桌子上,隻敢發出微弱的光芒,左右兩邊坐著倆人,氣氛幾乎壓到了冰點。
當然,氣壓最低的,還是臉上仿佛結了冰的少年,那張俊俏的麵容上此刻寫滿了不爽。
薑頌在一旁噤聲,頭就差埋進地裡麵,連呼吸都放輕了。生怕陸北嶼一個聽不順心,過來掐死她。
而處於雷區裡的少年沉著一張臉,唇角緊繃,眉眼陰沉,反複閉了閉眼,試圖把心底裡那股子怒氣壓下去,可還是止不住越想越火大。
他陸北嶼,這是在同一天,同一個地點,同一個時刻,連著被一個女孩扇了兩個巴掌?
陸北嶼想到這裡,倏地重嗬了一聲。
旁邊的女孩如鴕鳥頭埋的更低了。
陸北嶼敢保證,這絕對是自己出生以來最恥辱的一天。
絕對是。
他重重磨了磨牙,直接給自己整氣笑了,乾脆服氣地轉過頭,對著旁邊正低著頭誠心自省的女孩,冷冷開口:“薑頌,怎麼,鬼會長我這麼帥的一張臉?”
薑頌:“……”
關注點是在這裡嗎?
但她還是無比誠懇地給他道歉:“對不起,我剛真沒看清楚。”
想到剛才的事情,她訕訕地摸了摸鼻頭:“那我也不知道你會那樣打開手電筒啊,況且你看我一個勢單力薄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