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謀財害命(2 / 2)

“都散了,回各自病房去,圍在這裡做什麼?警察辦案,不要妨礙我們調查取證。聽到沒有,趕緊都散了。”

陸家華隻得攥緊拳頭,收起自己剛才的心思。

關於這起持刀搶劫案,泉城市公安分局成立了一個調查小組,帶著昨天晚上的問題,大隊長和楊警官早早來到醫院,沒想到陸瑤住的病房居然被人裡三層外三層圍了起來。

等圍觀群眾散去,楊警官看了一眼陸家華,朝陸瑤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楊警官,我舉報,讓他們來探病的人就是昨天晚上謀劃搶劫的幕後真凶。”陸瑤沒有猶豫,伸手直指陸家華。

兩位警察神色一凜,開始重視病房門口站著的明顯像是一家四口的人。

“胡說八道,警察同誌,我是她爸爸,陸瑤是我女兒,這個你們進公安係統一查就清楚。我女兒最近跟我鬨彆扭,總覺得我要害她。唉,說起來真是一言難儘。我辛辛苦苦把她養到二十二歲,她居然跟我鬨脾氣,說要離家出走。現在還栽贓陷害,想往我身上潑臟水。”

陸家華在董事長身邊工作了二十年,最是會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要不是趙博和他媽媽剛才見識過他的嘴臉,他們幾乎都要信了這套說辭。

兩位警察沒有表態,他們是來調查搶劫案的,而不是處理家務事。家裡的很多事情,都沒辦法用法律條文判定。

陸瑤不給陸家華表演的機會,她快速點明重點。

“警官,我昨天晚上九點半左右受的傷,之後沒有跟任何人聯係過,也沒有告訴家裡人這件事,但是他們今天早上不到八點就出現在病房裡。”

“你們可以去查案底,我剛剛跟我父親做了財產劃分,他恨我帶走了我媽媽去世前留給我的房子商鋪和二十萬現金,根本不可能像他說的那麼關心我。”

“我昨天晚上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我媽媽留給我的玉墜藏在衣服裡,幾乎從來沒有露出來過都會被搶。現在我知道了,一切都跟我父親有關。除了我家裡人,沒有外人知道我媽媽給我留了一個玉墜。我懷疑,這個玉墜有可能是無價之寶。”陸瑤斬鐵截釘地說道,就差直指陸家華謀財害命。

無價之寶四個字觸動了兩名警察,這個說法很符合他們昨天晚上的推敲。

於是,陸家人在來了醫院不到十五分鐘後,被警察給強行帶走了。

至於陸瑤,因為她肩頭還有傷,醫生暫時不同意她出院,警察隻能讓她留在醫院,隨時準備跟警方對接這起案件。

在警察離開前,陸瑤懇求道,“請你們儘量幫我把玉墜找回來,這是我媽媽留給我的唯一念想。”

陸瑤這麼做的目的很簡單,不能讓鐘家人置身事外。

哪怕以鐘家人的能力可以擺平這件事,她也要讓他們沒抓到魚反而弄得一身腥。

她是絕對不可能被陸家人和鐘家人控製和利用的!

警察局裡,在各種證據麵前,陸家華難以自圓其說,隻能承認自己是今天早上才知道女兒受傷的消息。

“這件事是董事長的助理告訴我的,他說他在社會新聞上看到了我女兒,問我女兒傷得嚴重不?然後跟我說集團現在有一批內招名額,要是我女兒傷得不重,可以幫我女兒爭取這個機會。警察同誌,我是真的為了我女兒好,她媽媽留給她的玉墜我一直都是知道的,但我從沒告訴過彆人,即便要占為己有不會等到現在,我是被冤枉的。”

從陸家華口中問出實話,調查小組的成員反而越發糊塗。

鐘氏集團的財力在全國都是排得上名號的,他們怎麼可能貪圖一個小玉墜?

可從目標明確的買凶搶劫,到麵包車行車軌跡被人為刪除,再到董事長助理不合時宜的電話和暗示,無一不昭示這並非一起尋常的搶劫案。

陸家人跟這起持刀搶劫案沒有必然聯係,現有證據不足以拘留陸家人。

於是,警察做完筆錄就讓他們走了。

回家路上,陸家華眉頭緊鎖,難道那個小玉墜真的是無價之寶?為什麼董助要告訴自己陸瑤受傷的事,還說要給陸瑤安排工作?

身為退伍軍人,陸家華的判斷力一直都很敏銳。

直覺告訴他,玉墜上有秘密,陸瑤的變化或許跟玉墜有關。可現在連警察都不知道玉墜到底在誰手裡,陸家華將今天收集到的信息在腦海裡過了一邊,眼底若有所思。

把陸瑤誆回家的希望徹底破滅後,他知道陸瑤堅定地站到了自己的對立麵。

既然這樣,就不要怪他這個當爸爸的心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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