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正想跟她說這事呢,當即附到林晚耳邊,也不知說了些什麼,林晚眼珠子明顯為之一亮,“真的假的?”
丁香拍著胸脯道:“這還能有假?玉憐是跪在墨林齋的門口,除夕夜人來人往的,隻怕東府西府都傳遍玉憐爬床未遂反被罰的事兒。”
林晚心裡一喜,“這麼說來,玉憐從來沒伺候過世子爺了?”
丁香握著她的手,羨慕地看著林晚,“是的呢,恐怕玉隱姐也是一樣,否則世子爺怎麼會隨便將她送人。我們世子爺可隻有姨娘你一個房裡人呢。”
林晚一聽這話,唇角都快咧到後腦勺了,昨兒夜裡有多難受,如今就有多開懷。
容璋撩袍進來,就看到主仆兩人一臉的喜意,“什麼事這麼高興?”
世子爺可是她一個人的呢,能不高興嗎?不過這話她不能講。
林晚快步行到容璋身前,挽住了他的胳膊,還將頭往他的肩上靠,嬌聲道:“三爺可用了早膳了?”
容璋點點頭,“嗯,等你用好,我們去法華寺上香。”
林晚和容璋一輛馬車,國公夫人以及容舒一輛馬車,而至於國公爺是從來不燒香禮佛的。
因本來就怕國公夫人,進晚低著頭福身時多少有些局促,甚至聲音都有些結巴,“夫,夫人安。”
很是上不得台麵。
可沈氏如今哪裡敢給她臉色看,她這張臉就是叫她投鼠忌器的免死金牌,儘管心裡再不願意,還是不得不端出一副慈母做派來,“昨兒夜裡可是沒睡好?我瞧你眼下有些烏青。”
她昨兒滿腦子都是容璋同玉憐在一起親親我我,哪裡能睡得好呢,結果卻發現一切都是她多想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昨兒爆竹聲太大了。”
沈氏還想寒暄幾句,卻瞧見林晚局促得手都不知道放哪裡,頓時也是笑得尷尬,“時辰不早了,早些上車吧。”
林晚求之不得,當即溜之大吉。
沈氏看她逃得這樣快,心裡也是有氣,又見容舒姍姍來遲,便發泄到了她身上,“今日要去上香,不是一早就通知了,你怎地如今才來,是要叫所有人等你一個?”
容舒不是沈氏生的,被沈氏不待見慣了,臉皮子這些年也練了出來,當即笑笑不說話,轉頭乖巧上了馬車。
可即便是這樣,沈氏也不打算放過她,還繼續嗬斥道:“你是去上香,又不是去上墳,穿這麼素淨做甚麼?”
但其實林晚看得清楚,容舒今日穿的是櫻粉的襖裙,也還算是喜慶,她不明白沈氏為何要如此對待容舒。
林晚低聲問容璋,“夫人向來這麼對四小姐嗎?”
容璋看了她一眼,淡聲道:“晚晚,不要多管閒事。”
林晚瞥了一眼麵無表情的容璋,突然覺得他十分不近人情,容舒可是她親妹子啊。
不過,他連對妹妹都如此冷淡,卻單單待自己溫柔多情,林晚又覺得有種異樣的甜蜜。
兩人本是並排坐在塌上,轉眼間她就依偎到了容璋的懷裡,“世子爺,我困了,我睡一會兒,等到了你再叫醒我。”
林晚昨兒夜裡思緒萬千,就沒有踏實睡著過,如今得知自己在容璋心裡是獨一份,自然再也沒有了憂思,幾乎是馬上就睡著了。
容璋抬起手,想要將她拉起來時,耳邊已經響起了均勻的呼吸聲,他也隻能無可奈何地笑了笑。
林晚他們的馬車先到,先一步入了山門,容璋沒有叫等沈氏,而是將她帶到了一處掩映在林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