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成遠上前一步,卻是橫身擋在了二人中間,他瞧著寒邃:“這不是知道爺是誰麼?方才怎麼還裝不曉啊?還這位公子……寒編修,你這唱戲的本事,跟誰學的?”
寒邃也看著他,不避不讓:“寒某慚愧,之前未曾細看,隻聞其聲,所以確實沒能認出。”
“爺就是隨口一問,你解釋這麼清楚做什麼?心虛啊?”
嚴之瑤覺得,好像有些什麼不對。
偏要論起來,似乎這兩個人的恩怨,與她無關。
尤其是裴成遠,就差沒把爺就是看你不爽寫在臉上了。
這叫什麼事。
她覺得自己現在說什麼也是徒勞。
但劍拔弩張的氣氛太過叫人窒息,邊上也漸漸有些私語聲。
不知何時,竟然已經有一些瞧熱鬨的圍了過來。
侯府在京中的地位,沒道理大家不曉得寒邃口中的裴家公子是誰,畢竟本朝裴姓本就不簡單。
加上一個曾鼎鼎大名的探花郎。
這等對峙,可不是看一眼少一眼,不看白不看。
問題是,這哪裡是能被看的熱鬨呢。
無論他們中的哪一個,傳壞了都是錯。
再一看麵前兩個人,嚴之瑤幾乎是抱著必死的決心上前。
她扯住了少爺的衣袖。
少爺甩了一道。
嚴之瑤:“……”
露華接受到求助信號,接著,幾乎是顫抖著音代為轉述:“少……少爺……小姐說,彆……彆鬨了,這麼大人了,怎麼還這麼不懂事,還不快跟小姐回家!”
天啊,殺了我吧,露華想死。
裴成遠脖子有點僵,思維也有點僵,他筆直僵硬地低頭看向重新扯住自己衣袖的人。
這小啞巴剛剛在大放什麼厥詞?!
嚴之瑤根本沒耽擱時間,趕緊對著寒邃矮身一禮,也不顧少爺意願,扯著他就往外走。
說是跑也不為過。
裴成遠大約是實在沒想到她膽子能這麼大,竟然沒費多少力氣就給扯了出來。
好在大門口就停著侯府馬車,不是她來時乘的那輛,不過不重要了。
她推裴成遠。
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