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收手:“行了,就這麼多吧。”
“謝謝少爺!”裴柒歡歡喜喜接過,“少爺福運亨通!”
“嗯。”少爺矜貴受了。
回主屋的路上,裴柒懷裡揣著沉甸甸的紅包,心裡還開心著,卻是想起一件事來:“對了少爺,你方才給嚴小姐的紅包啊……”
“怎麼?你還替爺肉疼了?”
“哪能啊,少爺怎麼這麼想裴柒呢,少爺做什麼事情都有有理的,裴柒隻是想起來好像剛剛瞧見……算了,可能是裴柒瞧錯了。”
“有屁就放!”少爺又要抬腳。
裴柒趕緊護住屁股:“是是是!是這樣的,剛剛嚴小姐離開之前啊,我好像瞧見夫人給過她一個荷包了,少爺,你說那是不是單獨給嚴小姐準備的紅包啊?”
“什麼?”
見主子沒明白,裴柒也隻能不裝了,他清了清嗓子,試圖解釋:“就是說,我聽老人講啊,大桓這守孝的人,是不能拿紅包的,就是要拿,也得是素色荷包裝著才行。”
說完,他瞧上。
裴成遠也停了腳步看他。
四目相對,裴柒默了。
完蛋,他好像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了。
下一刻,耳朵便被提了起來。
主子的聲音放大了數倍,裴成遠:“你怎麼!不!早!說!”
半盞茶功夫,石墩邊,裴成遠蹲在那裡,裴柒捂著耳朵,也老老實實蹲著。
終於,邊上人沒好氣問:“老人還說了什麼?”
耳朵還發燙,裴柒委委屈屈地答:“沒說啥了。”
“呲!”少爺一個不滿意,又要抬手。
裴柒趕緊往後一退:“說說說,還說,還說重孝之人啊,不能隨意出入寺廟的。嗯,我上次準備提醒少爺來著……不過我看嚴小姐也沒說話。”
嚴小姐真是好脾氣啊。
裴柒如是想著,便見主子的麵色更沉了幾分。
他趕緊又補充道:“不過啊,我還聽說這領兵打仗的,對這神佛之事吧,沒什麼講究,也許嚴小姐也不在意,不在意的少爺。”
重複這最後一句,不知是為了安撫少爺,還是為了拯救自己的耳朵。
“我聽皇姑母說,陛下特赦,她並不必同旁人那般守孝三年。”終於,裴成遠道。
裴柒嗐了一聲:“那是因為嚴將軍。”
“還不快說!”
被這一喝,裴柒才趕緊正色道:“據說跟南戎那一戰,嚴將軍為掩護主力以身犯險,共中二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