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憶來何為苦(1 / 2)

阿姊 年可 3916 字 7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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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叫搬起石頭砸了自己腳,大約就是嚴之瑤本瑤了。

她究竟是為什麼想不開要去跟蔣氏說給少爺報酬來著?她是真閒啊。

但是後悔已經晚了,這七兩現在某人已經打定主意要吃得死死的了。

現在唯一的補救法子,大概就是物儘其用,把字練好了吧?

堅定了這一個目標,日子倒是也好捱了些。

也是神奇,往前十多年,嚴之瑤從未想過要做過一個大家閨秀,更無人這般要求過她,便是父兄曾也想過叫她文靜矜持些,可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麼,帶著她抓鳥爬樹的是他們,縱著她跑馬射箭的也是他們,哪裡又有立場堅持呢?

沒想到,她竟是在父兄去後,自覺做起了與筆墨打交道的端莊大小姐。

這些日子,露華每每陪著她習字,總會做上好些吃食等著,說小姐辛苦了。

一開始,嚴之瑤不明白辛苦在哪裡。

練字能有幾分苦?

起碼,這筆墨裡,沒有父兄的身影。

有的,隻是比之前截然不同的橫撇豎捺,就好像她的生活從未變過。

所以,又何來的苦?

直到十來天過去,嚴之瑤才發現是自己言之過早。

已是春暖花開時,這幾日清溪園裡又多了些其他的鳥鳴,原本留冬的麻雀像是有了觀眾,每日清晨都對山歌般,這邊一聲那兒一唱。

醒得早,若是往常該是起身的,可是今日她卻是有些動彈不得。

好容易爬起來些,又實在是有些撐不住重新倒了下去。

今日國子監休息,裴成遠一大早就出去跑了趟馬,一回來就聽裴柒說清溪園請了大夫。

“她怎麼了?”

“好像說是嚴小姐習字傷了腰。”

裴成遠還是頭一次聽說這種事:“她騎馬背上練字的?”

裴柒一噎,聽聽,這叫什麼話。

不過他還是趕緊解釋:“大夫說小姐這腰傷應是久站或者久坐造成的,骨頭無礙,就是這後邊得注意著,適當走一走,動一動。”

“久坐?久站?”裴成遠看他,“所以她練了多久?”

這可算是問到了重點,裴柒舉了一隻手出來。

裴成遠:“說人話!”

“咳!”無法,裴柒立刻晃晃爪子,“一天五個時辰,五個啊少爺,比軍營裡練兵還狠呢。”

說罷,他恍然:“嘖,不愧是嚴將軍家的女兒,對自己真下得去手,不過少爺,嚴小姐這樣的,太傅肯定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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