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啞巴滿臉寫著真摯。
其實原本這事是可以揭過的,他沒想到這人還會自己重提。
怪事,不合邏輯。
怪事,嚴之瑤也想,怎麼的一開口就像是她被審判似的。
撞破她小憩的人是他,現在怎麼像是她上趕著要與人解釋。
再者說,她憑什麼與他解釋這些?
要命!怎麼能用這個引頭,便是再想打探寒邃,也不需得將自己賣了啊。
三次了——
她這是坐實了那搬石頭砸腳的猴子啊!
懊喪間,敲擊聲停住,她跟著挺直了肩背,見少爺扣案的手指一收,悠悠道:“哦,懂了。沒有心心念念,隻是偶爾想一想。”
嚴之瑤:“……”
裴成遠覺得自己判斷得很是正確。
關於寒邃,他曉得確實有不少小姐家很是心儀。
隻不過麼,寒邃雖是探花郎,卻出自寒門,自古寒門士子不比其他,總歸是要被這京中人家好生掂量後才有結論的。
講求門當戶對的不會看中他,想要收為門生好生培養成女婿的也還需觀望,萬不會輕易出手,畢竟以寒邃前年才剛拿到的探花郎的資曆,還遠沒到被評估清楚的時候。
裴成遠看著嚴之瑤欲言又止的臉,突然想起裴柒給他嘮過的八卦,說是當時三甲剛出沒多久,寒邃門前冷清,唯有剛回京不久的嚴將軍熱情請他過府一敘。
難怪,當日在守正齋裡,那廝就巴巴護著小啞巴,原來他們本就認識。
所以——
她是在拐著彎地想打聽寒邃來府的目的?
也不算拐彎,畢竟她這彎可是打得筆直筆直的。
他皺眉瞧住少女。
他就說那廝膽子忒大,竟敢主動出擊,連他侯府的門都敢上,怕不是忘了自己是誰。
原來是有前情。
要這麼說的話,她現在偏生自己提起,還不僅僅是為了打聽,難道是聽說了那日他鬨晚宴攪了她姻緣的事情,想來與他興師問罪?
裴成遠心思一沉。
嚴之瑤不知道他盤算什麼,隻覺得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更恐怖了些,幽深得不像話。
怪瘮人的。
她彆過眼:“沒有心心念念,也沒有想。”
說完,她心呼一口氣,也不知道這少爺是有什麼魔力,每次到了他麵前,她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