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豈有此理(2 / 2)

阿姊 年可 3550 字 6個月前

想來她是不明白,裴成遠捏著杯沿問她:“你知道咱們陛下的特點是什麼嗎?”

“多疑。”

沒想到她回得這般乾脆,裴成遠挑眉。

嚴之瑤似乎是看見少爺眼中一閃而過的驚訝,趕緊又解釋:“上次你說過的。”

“我說過?”

“嗯!你說過陛下雖然多疑,但姑且也能當得起百姓一聲明君,”她道,“你說的話,我都有記著。”

除了不講道理的。

不過這最後一句,她抹去了。

她說得太誠懇了,誠懇到裴成遠緊急回憶起他對她說過的話,竟多少覺得自己都有些卑劣起來。

所以,他乾脆就繼續卑劣了一把:“好好說話,彆拍馬屁。”

“……好。”

嚴之瑤垂了眉眼,便就顯得溫柔嫻靜極了,任人拿捏的模樣。

裴成遠擰眉,勉力板正了臉,斟酌片刻才道:“三年前,陛下龍體抱恙,太子侍疾在側,不久,卻傳出了東宮結黨營私的消息,陛下勃然大怒,一連處決了一眾朝臣,更是險些廢黜太子。從那之後,東宮如履薄冰。”

嚴之瑤第一次聽說,三年前,她還在岑州,京中竟是發生了這般大事?

也可能是她年紀小,再者說這些朝中事除了兄長偶爾念叨些有的沒的,父親從來不會與她提,她也沒興趣知道便是。

如今聽來隻覺震驚,亦是隱約可想當時動蕩。

太子,乃是大桓儲君啊,陛下竟然是動了東宮易主的心思,該是何等嚴重。

隻聽裴成遠繼續道:“最後太子自囚於東宮,從此概不見客,亦不再上朝。直到——直到去歲嚴家父子國葬,應禮法,司天監奏請東宮主持,陛下親自擬旨,方出。”

“……”

靜默了半刻,嚴之瑤撇去了中間那句嚴家父子國葬,沒叫自己沉淪。

隻是單單拎了一頭一尾又過了一遍。

難怪,難怪她曾居於太後宮中,卻從未聽過太子來請安。

原本隻以為是太後娘娘喜靜,宮裡人大多遵循,卻不知竟是如此。

到底是她閉目塞聽久矣。

到這裡,嚴之瑤也才終於有了些頭緒:“所以這次,南戎王說是要與大桓修好,實際上,卻是想挑撥陛下與東宮的關係?”

一抬眼,瞧見少爺似是默許了她的猜測,所以,她大膽地又往前走了幾步:“可是……可是我以往在岑州的時候,一點都不知道你說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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