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也是曉得侯府夫人的厲害,畢竟這親兒子往那天寒地凍的北大營說送就送,也是個狠人,聞聲紛紛也都表示理解,便就散了。
倒是左修齊噫了一聲:“你阿姊走了。”
“你今日是沒上台表現,太閒了啊?”裴成遠鼻子出氣,眼見著那李小姐退下去,又一個上台。
左修齊點了點:“這是胡小姐,她會彈琵琶。”
見少爺沒反應,他好心又添補道:“不是一般的彈琵琶,她會反彈琵琶。”
裴成遠覷他:“你倒是了解。”
“不才,家中這幾年也是很替我打算過。”
“看出來了。”對人家了解得聽清楚。
“我猜她要彈的是臨江仙。”左修齊道,“但我覺得,她的氣質還是更適合雨打芭蕉。”
“我知道了,改日你跟胡小姐大婚,爺定送你倆一本琴譜,以表誠意。”
也不知道是噎住還是滿意了,左修齊打住了話頭。
同一時間,南戎王突然起身:“陛下,本王初來乍到,還有些不適應,今日便不多坐了,還請陛下允許告退。”
“南戎王可是哪裡不舒服?”上邊立刻關切,“是朕的疏忽,南戎王舟車勞頓,該是要好好歇息才是。”
“無妨,”南戎王躬身,“陛下,那本王,就靜候佳音了。”
這佳音是什麼,他隻是略略抬眼,皇帝自然明了。
左修齊看著荼兀那帶著親衛出去,點評道:“這南戎王也是一點不裝啊,今日知道是等不到陛下賜婚了,竟然待都不想待了,就這麼走了。哎,你說……”
轉眼,發現身邊的人也不見了。
他淡淡搖頭,放下了杯子。
不久,抱樸從殿外近來,上前悄聲:“公子,方才一個宮人被敲暈拖走替換了。”
“喔。”輪椅上的人點點頭,“誰乾的?”
“不知道。”
大約也是覺得自己這個回答可笑了,抱樸揉了揉鼻子:“我剛剛回來瞧見南戎王出宮了。”
“他說他水土不服,陛下允了。”
“他們帶了馬車。”
“很正常,我也是馬車來的。”而後,左修齊看他,“你想說什麼?”
“屬下輕功好,偷偷跳上去看了,”抱樸說著似乎一點沒覺得自己跳的是皇宮的牆有什麼不妥,更沒想起之前是誰瞧不上人家裴柒爬牆的,“車轍不對。”
“哦?”
“還有,偏殿裡,嚴小姐的侍女還等在外頭。”
殿中,急促的鼓聲響起,乃是西域的胡姬在跳躍。
抱樸卻是倏地低頭:“公子,那侍女來了。”
左修齊掀起眼,果然,殿外一個丫鬟焦急地不知道在對宮人說什麼,而後,宮人急匆匆近來對著蔣氏耳語。
後者聽了蹭得就起了身。
正要出去,被上邊的萬皇後喚住了。
“夫人這是去哪裡?今日還不曾與夫人說上話。方才我們還在於侯爺說起成遠呢。”
萬皇後坐在皇帝身側,一開口自是叫皇帝也聽見了。
蔣氏無法,隻能扯了笑出來。
正端著酒盞在側的裴群一扭頭便就注意到自家夫人的臉色不對,登時環視一周,發現家裡那兔崽子不見了,但是兔崽子不見了倒是沒什麼,關鍵是嚴之瑤,她也不在!
他凝了夫人一眼,後者輕輕搖頭。
“回娘娘……”
怎料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