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呢,我前日還瞧見二人出去郊遊呢。”
“倒是男才女貌的。”
“寒大人可是探花郎,便是容貌也是好看的!”
……
裴成遠一入京便就聽了滿耳朵的議論,馬頭一調就要走,被裴柒攔下了:“少爺!先入宮啊!複命!複命要緊!”
裴成遠馬鞭一點:“你沒聽見他們說什麼?!”
“那也得先進宮麵聖啊將軍!”裴柒急了,喊了聲將軍。
“……回來找你算賬!”
換防的軍隊還在城外,裴成遠緊了緊馬繩,這才重新往宮門去。
裴柒一早就知道這事要糟,可小姐直到上月尾才叫他去送了一遍字。
恰逢少爺換防回京,他這一塊兒回來,不想竟然回來頭一天就碰著這種事情。
他等在宮門口約莫半個時辰,少爺就從裡頭出來了。
一出來就直奔家門,到了門口剛剛趕上寒邃出來。
“籲——”
嚴之瑤正送寒邃出來,便就聽著這一聲,本能地回頭。
豔陽之下,一身戎裝的人從馬上跳下。
整個人都需得仰視,她隻覺壓迫之氣驟然而來,不及反應,身前人影一動,是寒邃攔在了麵前。
“裴小將軍。”
“小?”裴成遠嗬了一聲,“你告訴爺,爺哪裡小?”
“……”寒邃眉眼一肅,不知道麵前的少爺怎麼敢當著姑娘麵說葷話,“裴將軍慎言。”
“慎什麼言?”裴成遠往他身後一瞥,“不知英雄出少年?我看不是我年紀小,是寒編修自己老了吧?哦,不對,是寒大人。”
寒邃噎了一道。
嚴之瑤聽著,終於確定,是少爺回來了。
她伸手,終於還是將寒邃拍了拍:“寒大人,今日就送到這裡。”
寒邃肩膀一僵,而後回頭:“你……”
“我無妨,寒大人,再會。”
她略一施禮,便是送客了,寒邃望她一眼,終是頷首。
裴成遠並沒有等到那邊男子下來便就徑直上去,擦身而過的時候,他目不斜視,伸手一拽,便就將人拉了進去。
“哎!”被拉住的人忽然驚呼一聲,“等等!”
“等什麼!”
正提聲,拉著人便就執意彎腰蹲下,被他扯著,沒得實行,倒是那礙眼的不僅沒走,還折回來撿起一個什麼。
“小姐。”寒邃遞過來。
裴成遠一低頭,瞅見一塊玉佩,他擰眉瞧著。
直到掌下的手腕掙了掙。
嚴之瑤好容易從少爺魔爪裡逃脫,接過那玉佩:“謝謝。”
“小姐小心些。”
“好。”
不是,什麼時候他倆這般——
裴成遠盯向一邊的裴柒,後者捱了過來,小聲道:“那玉佩,是寒邃送的。”
“你說什麼?!”
裴柒望天,他要是說他也是後來才曉得的,少爺能饒了他不?
嚴之瑤再次與寒邃道彆後,這才鼓足了勇氣回頭,因著在門口,她勉力扯出個笑容,仿佛什麼都沒發生一般:“你回來了?進去吧。”
“嚴之瑤,你長本事了!”
“……”
眼見著人冷冷拋下這句就走,她兀自捏緊了手中的玉佩,片刻才囑人關門。
少爺生氣是肯定的,畢竟他那麼討厭寒邃。
不過,他越生氣越好,畢竟,這是她自找的。
此前,侯爺與蔣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