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麵那人繼續:“你什麼都拿不出來,還有什麼好說?”
“嚴之瑤,你真的喜歡寒邃?”
嚴之瑤噎住,她聽見少爺又問:“有多喜歡?”
“……”
“非君不嫁?”他加重了語氣。
“你還有什麼好確認的?”終於,她問,“難道非要我剖心?”
誰料少爺置若罔聞:“倘若是我拿出了證據,你就不嫁了?”
“……”
他道:“我可以拿證據,但不是現在。”
“裴成遠!”她氣急。
回答她的卻是更大聲的一道:“嚴之瑤!”
她怔住了。
裴成遠起身:“三個月,三個月後,我給你證據。但是在此之前,你不準嫁。”
嚴之瑤反應過來,一把攥住了他衣袖:“等等!”
少爺低頭。
“合八字的人已經在算吉時,我等不了三個月。”
“嗬。”少爺又笑了。
後知後覺,她忽得收手。
“嚴之瑤,你不喜歡他,你不想嫁。”他肯定道。
“胡說!”罷了,她又抬眼,“你試探我,你卑鄙!”
“兵不厭詐,你父兄沒有教過你?”
“……”
“三個月,若是你敢嫁,就彆怪我不客氣。”
跨出清溪園的時候,裴成遠又望了一眼天色,中秋在即,今日陛下特允他留京過了節再走,他原是不想應的,現下倒是慶幸自己沒當場拒絕。
他分明是路過的,怎麼好好就進了院子。
又怎會——
指腹似乎還沾著她的體溫,裴成遠收緊垂下。
“少爺執意如此,我隻能誤會是——少爺你是真的曾想要娶我呢。”
真是什麼都敢說!
也是,她一直都是大膽的。
走了幾步,中庭那邊傳來聲響,像是母親的聲音。
他收了心思過去,卻見蔣氏正捧著一本紅冊子在瞧,旁邊欣蘭也正與她商量一般。
“這兩個日子瞧著都不錯,就是下月的倉促了些。”
“那夫人看明年三月這個呢?春暖花開的時候。”
欣蘭說完,蔣氏剛好瞥見過來的人影:“成遠,你過來。”
裴成遠已經聽出個眉目來,此番看也不看那紅冊子,直接道:“母親總不至於替她恨嫁吧?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