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義父義母那邊?”
“侯爺和夫人過來瞧的時候,小姐已經睡下了,是少爺出去回話的,”露華說著好奇問,“小姐,你喝了多少酒?那寒大人,還與你喝酒了?”
這該怎麼說呢。
嚴之瑤現在自己都有些回憶不起來,隻是隱約覺得有些似乎是有些難受,隻覺得那酒一碗接一碗地喝著能快活些。
其實父兄沒帶她喝過酒,她也就是看他們和其他叔伯喝得多。
小時候覺得男人們真的是無聊,有事沒事就喝酒,有什麼好喝的,喝完還臭臭的,比汗臭味還難聞呢。
後來跟著嚴琤倒是嘗過一兩次辣嗓子的,更是覺得不好喝了。
可昨晚也不知是怎麼了,就是想喝。
她不懂什麼叫入喉綿柔,隻是單純覺得那引鶴歸是清甜的,沒有軍營裡的酒刮喉嚨,聞著也不刺鼻,反而是沁人心脾的清香,誘人細品。
隻是,她也沒想細品,隻覺得舌上辣辣的感受揪人,又上癮。
像是這世間事情大多能在那與辣味的抗衡中都消散了去。
然後,她好像就被人製止了。
是裴成遠。
他要她跟他走,可她怎麼能走,寒邃還正在那裡呢。
她還想要問問她父親的事情。
對了,她想起來了,他們會喝酒,是因為少爺拿來了兩壇。
她原本想著,寒邃是文官,該是酒量不大好的,等到微醺,她總能探聽些什麼。
卻不想,倒是她先醉了。
裴成遠若是不帶酒來,若是不堅持要去鶴歸樓,想來她也不會出此下策。
結果他還凶她。
人說酒能亂人心神,確實是真的。
以往少爺聲音多大多凶,她都不覺得如何,單是昨晚,便是此時想起,還覺得委屈。
仿佛他不該凶她,仿佛是所有的觀感都被放大了許多。
現下再想,他在那般場合製止她,好像沒有什麼問題。
可那時那刻,她是真的覺得不能承受的委屈。
所以就控製不住地哭了。
後來的記憶,模糊極了,好像少爺是又凶他了。
也是,少爺最討厭人哭了。
記得第一次她哭,他就煩得很。
嚴之瑤沉默半晌,低頭接著喝水。
“少爺呢?”
“少爺回過侯爺與夫人問話後就回嵐院了。”露華說著,小心又問,“不過小姐,你是一點都記不得了麼?”
“記得什麼?”嚴之瑤問完注意到那件衣裳,搖搖頭,“不記得了,我攥得當真那麼緊?”
“嗯。”露華鄭重點頭,又搖頭,“倒不是這個問題,我隻是覺得,少爺昨天似乎不大對勁。”
“哪裡不對?”
“怎麼說呢,”露華想了想,“這麼講吧,以往少爺都是巴不得離小姐遠一些的,可是昨天少爺一路把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