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兄弟們快來瞅瞅這是誰呀?”肖凱推開門,率先走進來,一臉的陰陽怪氣,話裡話外都透著衝鼻的酸,“陸少臉色瞧著可不大好,昨晚一定豔福不淺吧?”
“嘖嘖嘖,肖哥我記得咱這兒新上了一批特彆好的野生小泥鰍,據說吃著可補了,趕緊叫人給咱們陸淵哥哥上一鍋吧,這可憐見兒的,一晚上不見,臉都白了……”隨後跟進來的左飛揚更是加了倍的幸災樂禍。
“等會兒,陸淵手怎麼了?”還是鐘誠眼尖,一下就看破了問題的關鍵所在。
幾個賤人頓時被轉移了注意力。
謔,這不看不要緊,一看,立刻就對陸大少肅然起敬了。
“居然玩這麼野???”
看得出來陸淵是想遮掩一番的,奈何如今正是盛夏時節,他也不能給自己裹件大棉襖吧?那隻該死的小兔子簡直不是人,性子上來後哪管以後洪水滔天,陸淵氣完了去照鏡子,這才發現手腕上那倆青紅圈都隻是冰山一角,他脖子上、鎖骨上、胸膛上,甚至小腹、大腿根,到處都布滿了曖昧的痕跡,看嚴重程度,一個星期內是彆想恢複如初了。
很好,新仇疊加舊恨,陸淵氣得早餐都沒去吃,換好衣服便直奔監控室:小兔崽子你還敢跑,你等我把你抓出來的!
這家度假山莊主要是肖凱投資的,他們幾個也湊熱鬨似的添了一筆小錢,算是小股東了。所以當陸淵跟個黑麵煞神似的衝進來,要求查看昨晚監控的時候,保安室值班人員連個屁都沒放,便由他施為了。
當然,鑒於陸大少凶名在外,他們也怕萬一出點什麼事……趁著陸大少全神貫注看屏幕的當口,悄悄潛出來通知了肖凱一行。
現在幾位少爺齊聚一堂,氣氛登時變得詭異而焦灼,保安們一邊儘量降低自身存在感,一邊偷偷豎起耳朵,吃瓜吃的那叫一個嗨皮。
“能不能彆成天跟個八婆似的?沒正事兒可忙了是吧,我野不野關你們這些混賬屁事,都給老子滾蛋!”陸淵眼皮都不帶撩一下的,火氣大得很。
咦,這反應不對啊?
按理說,春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昨晚那倆狗男男相攜離去的時候,都黏糊成什麼樣了,強大的性張力簡直令人臉紅心跳——以損友三人組對陸淵的了解,他屁股後麵也就是沒長條大尾巴,不然早跟個電風扇似的搖出殘影了。
並且看他身上殘留的痕跡,媽呀耳朵後麵都有一塊紅斑,可想而知被衣料遮蓋的部位多麼狼藉了,這要說沒吃爽,傻子都不能信吧?
同為男人,誰還不知道誰,欲求不滿的時候什麼樣,飽食饜足的時候又是什麼樣,這玩意兒都明擺著的,你裝都裝不出來。
陸大少給人的感覺,不像消受了美人恩,反倒像被美人強x了一晚,渾身壓抑不住的暴躁啊!
——不是吧?
幾個損友麵麵相覷,都被自己的腦補嚇得不輕。
“淵兒啊,你彆著急,到底怎麼回事你先跟兄弟們好好說說,我們肯定是站你這頭的……是不是小嫂子沒跟你打招呼,自己先走了?”
“其實想想也正常,有些人臉皮薄,事後會覺得害羞的,所以會趁你睡著的時候偷溜,我就碰見過幾回……你就沒在房間裡好好找找?他肯定給你留下什麼東西了,聯係方式就夾裡邊呢,方便你們日後再續前緣……”
“噓,都彆說話了,看屏幕!”
“那隻小兔子原來長這樣嗎臥槽?比我想象的更極品啊!怪不得陸淵一反常態,跟個禽獸似的把自己折騰成破布娃娃了,這他媽誰能頂得住啊……”
隻見監控畫麵中,午夜時分,靜悄悄的走廊儘頭,一間頂層套房的大門突然開了。
從裡麵走出來一個身穿雪白浴袍、雪白室內拖鞋的精靈少年。
他的五官極其俊秀,氣質空靈奪目,露出來的小腿如同玉石雕就,漂亮的簡直令人神為之奪。
回身將房門輕輕帶上,他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臉上滿是饜足的笑意,腳步輕快如林間小鹿,不一會兒就走出了這個攝像頭的監控範圍。
等等!
腳步輕快如林間小鹿?
損友三人組敏銳地察覺到了這裡麵的違和之處,監控時間顯示,小兔子從陸淵房間裡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三點零七分了吧?掐指一算,他和陸淵一共相處了至少三個鐘頭……
所以怎麼會腳步輕快如林間小鹿?!
不應該是步履瞞珊舉步維艱嗎?
完了,他們竟無意中撞破了陸淵的大秘密,不會被他殺人滅口吧……
悄悄用眼角餘光看陸淵一眼,果然,他的臉色更黑了,山雨欲來風滿樓,黑雲壓城城欲摧,那雙三白眼殺機四溢,切換監控攝像頭的時候手重的快把按鈕敲碎了。
損友三人組全都安靜如雞,眼觀鼻鼻觀心,隻當自己是個會出氣兒的擺件,一句屁話不敢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