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淵被震驚的滿腦子空白,情不自禁後退一步。
先前小兔崽子尬誇他,把平平無奇的病號服穿出了秀場大牌範兒……他太沒有自知之明了,真應該趕緊去照照鏡子,這把平平無奇白大褂穿出頂級男色範兒的功力哪來的臉說彆人啊!
又純又欲,高級時尚中透著不正經,風流瀟灑裡摻雜著紅塵寂寥,總之當他就這樣站在你麵前時,你會覺得有一柄重錘砰地砸在了你的腦門兒上,你會眼冒金星,你會忘記呼吸,你會……
色!授!魂!與!
陸淵三白眼狠狠瞪著他,嘴巴開合數下,卻根本說不出一句連貫的話來。
李止空就那麼用食指抵著他,明明沒用什麼力氣,可他每向前一步,陸淵便無法自控地退後一步,直到雪白色的病床擋住了他,他踉蹌一下,一屁股坐了下去。
李止空像隻小惡魔一般舔了舔小尖牙,湊近他小聲道:“喏,醫生例常體檢,這位病人你有沒有好好休養,好好恢複身體啊?”
陸淵下意識地扶住自己的側腰,他感覺自己兩個腎都冰冰涼涼的。
李止空站直身體,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看來答案是否定的,真拿你沒辦法,照你這樣下去哪天才能出院啊!算了,今天醫生心情好,免費幫你恢複一下——”
陸淵感覺到他在使勁兒推自己,瞬間從這混亂的綺夢中驚醒,想到生日那晚的慘狀,頓生無窮勇氣,□□著就是不倒:“你想乾什麼?!”
李止空非常的抖S:“你說我想乾什麼,趴下。”
“……趴下???”陸淵眼前一黑,他隻當被小兔崽子騎榨一夜就夠恥辱了,結果竟慣的他得寸進尺,這次還敢讓他趴下?
不得不說,以張澤濤為首的一幫損友的所作所為,還是給他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心理陰影——回不去了,退回生日之前,同樣的兩個字“趴下”,陸大少就絕對不會想到溝裡去,他腦子裡就沒有“趴下=被x”這個概念,尤其是以自身為參照的時候!
李止空奇怪地看他一眼:“對啊,趴下,不然怎麼給你按摩啊?”
按、按摩?!
你說的這個按摩,他正經嗎?
陸淵懵逼之後,依然非常警惕,挺著胸膛並不肯輕易就範。
李止空沒辦法,抓著陸大少的手在自己的上下衣兜摸了個遍:“放心啦,我今天可沒帶手銬,捆不住你的……嘖嘖,人與人之間還能不能有點最基本的信任了?”
陸淵眼神晃動一下,盯著自己的指尖沉吟不語。
他還在回味那美妙的觸感,不得不說,男人的意誌力有些時候就是這樣薄弱,當誘惑足夠大時,哪怕上過當吃過虧,知道甜蜜糖皮下裹著的是穿腸毒藥,他們依然會動搖會猶豫:也許這一顆不是呢?也許自己警惕點的話……
要不要試探性地伸出一隻小jiojio,有危險就跑啊怕什麼?
李止空突然伸手勾住了他的下巴。
眼睛眯起來,危險又魅惑:“親愛的,我的耐心很有限,你再猶豫我可就走啦,以後你再想見我也不可能了!”
陸淵:“……”
五秒鐘之後,他已經老老實實地趴在床上了。
李止空哼了一聲,將自己手腕上戴著的翡翠手串解下來,摳出所有的串珠,手指連彈,按照兔子精傳承記憶中的八卦方位,結合這間病房的靈力走向,噗噗噗噗,眨眼間便布置出了一個最適合陸大少身體恢複的聚靈法陣。
霎時,氤氳的靈氣就像山間霧嵐,風雲攪動,八方彙集。
東籬療養院不愧是張澤濤精心選中的風水寶地,在這裡布置聚靈陣,其效果比在外婆家小區強多了。李止空深呼吸一口,臉上閃過滿足的喜色。
他挽起一個手勢,先在空中揮動一下,然後便如同彈奏琵琶一般,用力按在陸大少的後腰處!
瞬間,陸淵就像一條被貓咪按住的大魚,劇烈地抖動、彈蹦,鼻端悶哼一聲,隻覺得他這一按之下,自己渾身骨頭都酥了。
李止空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他從陸淵的後腰按到脖頸,又從他的脖頸按到小腿,海量的靈氣衝刷著他的肌肉和臟器,又酸又痛,又麻又癢,偏偏藏在難受之外的,還有更深層次的欲罷不能!
每一顆細胞都在歡呼雀躍,每一個被榨乾的器官都在極速充能。
陸淵抖得跟篩子似的,他睜開眼睛,感覺自己看到了西方極樂世界,那是漫天金燦燦的霞光,那是悠揚的梵音在耳邊不停地吟唱……
儘職儘責的李醫生一邊給病人按摩,一邊不斷尋求病人的反饋意見:“怎麼樣,這個力度可以嗎?感覺舒服嗎?要不要繼續啊?”
病人咬著牙根本不敢開口,因為他怕自己一旦張開嘴巴,發出來的並不是正常人類理性的交流聲,而是……奇奇怪怪的呻.吟。
這隻黑心兔子到底從哪兒學來的邪術啊!
陸淵嘴唇都被自己咬破了,十根腳趾不斷地攣縮著……他在心裡不斷地唾罵著不爭氣的二弟:你激動個什麼勁兒啊蠢貨,拜托能不能有點誌氣有點尊嚴了?忘了前兩天被掏空時的痛苦了嗎?撒尿的時候那水流都弱弱的分叉了啊!結果傷疤還沒好,你就忘了痛了!
給我消停點!不許出來探頭!
二弟:對不起我做不到——啊!他抓住我了我暴露了!
這時李止空突然笑了起來,惡魔低語道:“這位病人,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可是個正經的醫生,你突然這樣讓我很難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