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李項吞下這口氣,看似接受崔獻的道歉,又陰陽怪氣地說,“謝大人道歉。”
崔獻卻是不在意,官場上的爾虞我詐多了去了,李項的這點手段簡直是不能看。
崔獻顛了顛扇子,用食指摸了一下碰到了那玄鳥朱砂的地方。
看來這李項說的全是真的,於是崔獻眼中滑過一絲玩味。
真話好啊。
“李項,我實話跟你說,我現在陷入了一個命案。”柳樹的聲音在李項背後響起。
李項眼裡麵閃過一絲得意,轉過身子看著不同於往日意氣風發的人。
“怎麼會這樣?”李項在轉過去的時候已經整理好了自己的表情,滴水不漏。
柳樹頹然地歎了口氣,把怎麼陷入命案的這件事情說了一遍。
柳樹越說話,李項眼裡麵的光越明亮。
“事情就是這樣。現在關鍵就在那隻鳥的身上。隻要證明那隻鳥不是我搶的他們那餓哦身上的冤屈也可以洗清了。李項,我們是朋友吧。”
“那肯定,我和柳哥平時在一起走,這誰不知道。”
柳樹眼裡生出希翼,“那你會幫我告訴官家。”
像是害怕李項不答應一樣,忙在後麵補充,“你放心,你隻需要為我作證這隻鳥是你給我的。至於之前這鳥是怎麼到你手中的,你肯定也是被人陷害了才不知道這一切,我們會查出這一切的。”
說完這句話後,柳樹屏住了呼吸,等待李項的回答。
李項在三個人期望的眼神中搖了搖頭,“柳大哥,你說笑了。我從未送給你過……玄鳥。”
柳樹聽了這句話之後,臉上的情緒繃不住。他的臉上的情緒很複雜,有看清李項這個人的厭惡,還有惡心。
但是李項看在眼裡麵,心理暗暗地爽。好你個柳樹,終於是褪去了你那趾高氣昂的樣子。
我呸。
柳樹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收起了對李項的請求,又是一副冷冰的樣子,“那就打擾李大人了。”
然後既然不顧禮儀的要離開這裡。
李項觀察著柳樹的反應,暗暗地覺得這一局穩了,柳樹必死無疑。
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不可能救了李項。
“哈哈哈哈哈,崔表哥,你看到李項那個表情沒有,小人得誌的樣子。”出了李府,柳樹就繃不住自己的表情了,拍著自己的大腿笑道。
“馬上就把玄鳥換了,小爺我倒要看看李項到時候的表情能變成什麼樣。”
崔獻點了點頭,看向了一旁沒說話很安靜的薑芷寒。
怎麼在他麵前變得如此小心翼翼了?
在溫洲麵前,薑芷寒好像不是這個樣子。
但是薑芷寒回來了,還是拋棄了溫洲之後,這是不是說明他比溫洲重要那麼一點點呢?
除了和他討論公事以外,薑芷寒沒有跟他說過一句彆的話。
現在她又一句話也不開口說,崔獻實在是想聽聽她的聲音。於是受虐般地開了口。
“你確定你做的朱砂三天之後就能徹底消失不見?”
薑芷寒睜大了眼睛,疑惑地看著崔獻,這不像是崔獻問出的問題。
薑芷寒好像明白了什麼,自嘲一笑,原來崔獻一直都沒相信過她。
於是她帶著些怒意地開口,“我確定。我不會害柳樹的,你放心。”
崔獻愣在了原地,不知道應該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