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靈芝(1 / 2)

一枕黑甜 飛天刺梨 5402 字 8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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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星稀,夜色無垠。考慮到嘉賓裡有兩組是情侶,節目組明言規定必須分房睡。辛夷早早洗漱完畢,上床前將那不自在的攝像頭遮住,熄燈。

不確定是不是認床原因,滿腦毫無睡意,清醒得可以倒背整本醫書,望著少了星星點綴夜空,嘴角也情不自禁彎起來,笑著笑著還拉起被子捂住自己的臉。

忽然,一道戲謔調侃聲響起。

“你是在研究能憋多久的氣嗎?”

……

窗外樹葉沙沙作響,動不動混雜村口此起彼伏的狗吠,辛夷合計著自己是不是幻聽了,磨磨蹭蹭從被子裡露出雙眼睛,映入眼簾的就是個嵌入黑暗人影,沒把她嚇得夠嗆,一個枕頭砸了過去。

那人雙手擋頭,壓著嗓子:“是我。”

借著月光,辛夷可算看清那張臉,鬆開手:“大半夜你不睡覺鬼鬼祟祟跑我房間做什麼?”

“我怕一覺醒來是夢。”石上柏跪坐在地可憐巴巴望著她。

辛夷撈起薄被裹在身上,盤膝抱臂,高高在上審視他:“所以呢,你就打算守在我身邊不睡覺?”

“那你保證。”

“保證什麼?”

“就你那什麼師兄?”石上柏說得明目張膽,一點也不遮掩醋意。

辛夷莫名被他這副樣子戳中笑點:“是你,都是你。”

石上柏得寸進尺:“那合約內容是不是無效了?”

辛夷倏地收起笑容,正色道:“我那份合約丟了,是不是你拿走了?”

石上柏故作冤枉無辜,把頭搖成撥浪鼓拒不認罪。

她舉起食指對著他點了幾下,“彆抵賴,我看到你停在街口的車了,這樣看來,石上柏你是慣犯啊,是不是經常大半夜跑到人姑娘房間?”

石上柏哪有被拆穿後的心虛,湊近幾分妄圖美男計蒙混過關,發現沒用後反握住她的整隻手和整張臉埋在床邊,聲音悶悶的:“沒有,就隻去過你房。”

辛夷一直覺得自己很理性,直到這一刻感性牽著她鼻子走,盯著那顆左右蠕動腦袋,她微微傾身:“我記得你說過喜歡把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裡,如果我一直看不清自己的內心或者拒絕你了,你要怎麼辦?會放棄嗎?”

石上柏猝然抬臉,繾綣月光慷慨儘數映在他臉上。沒有猶豫的:“那我就被動一把,等你認清自己內心發現我的那天。”

辛夷抽出那隻被他攥著的手,雙手捧起他的臉半玩笑半認真:“石上柏,你這麼沒主見啊!”

“喜歡你這件事,主動權在我,選擇權在你。”

濃濃夜色下的對白像是種在辛夷腦海裡發芽開花。今晚的星星原來沒有消失,而是藏在了石上柏眼裡。

鬥篷山除了久負盛名的辛夷花林外還以盛產茶葉遠近聞名,節目組響應助農政策,這一期體驗采茶。

山間晨霧繚繞,茶園麵積占地數千畝,層巒疊嶂,一派綠意盎然。新芽吐綠,為了采到山間晨露最早一批茶葉,天蒙蒙亮嘉賓們就被節目組喊到村口集合。

人逢喜事精神爽,石上柏也不例外,這個他的跟拍pd就深有體會。每個人睡眼惺忪,唯有他精神抖擻,熱情四射地和導演們打招呼,慰問工作人員。當然這些表現僅限於辛夷出現之前。辛夷一現身,他又變成原先穩重寡言樣子。

茶場老師傅在前頭講授采茶要領,掐的手法,采的部分。一行嘉賓齊齊注視前方豎起耳朵用心記下。鏡頭切全景,唯有一人破壞隊形,跟拍老師不止一次委婉提醒石上柏看鏡頭,可他倒好,我行我素置之不理,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得了斜視還失聰。

攝像老師從業多年,大大小小明星見了個遍,還是頭次見目中無人是這個無人法。

石上柏開小差,今天的她久違紮了麻花辮,披在肩頭一側,方便勞作換上了當地民族的藏藍粗布衣裳,斜挎小竹籃,儘顯俏皮。望著辛夷鬢邊亂飛的發絲,他不知從何處摘來朵粉色小花插在她頭發上。

跟拍老師扛著機器的手臂一抖,采茶呢,咋采起花來。不禁老臉一紅,他還在拍呢,也不收斂點,不得不感概年輕就是好。

畫麵傳送到導演,導演無助揉臉,又是一段正臉素材都沒有,無奈之下撥打了謝堯的電話。

“導演啊,我們石上柏是怎麼了嗎?”

導演哐哐一頓訴苦,沒想到電話那頭靜了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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