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半楓荷(1 / 2)

一枕黑甜 飛天刺梨 5622 字 8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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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早八上班族更早的是早五的早點鋪,比辛夷先醒過來的是她的聽覺。

暖暖豔陽懶懶造訪窗台,來電鈴聲宛如催命符般擾人清夢。好不容易在枕頭底下摸到手機,待看清屏幕顯示的來電人姓名時,打到一半的哈欠緊急撤回,跳出四個字,大事不妙。

半夢半醒的靈魂當即嚇醒,清清嗓,劃至接聽,與此同時掀開被子找拖鞋,空空如也。辛夷慢一拍,拍打腦袋,鞋子昨晚落在石上柏房間了,索性打赤腳下床。

“聽這狀態,是剛起啊。”手機那頭傳來揶揄。

“昨晚綜藝收官回來太晚了,就忘了打報備電話,你不會怪我吧。”辛夷賠著笑歪頭把手機夾在肩頭,不忘在衣櫃翻找衣服穿上。

翻箱倒櫃的動靜將石上柏吵醒,他伸了個懶腰翻身,撐著腦袋注視著某人在衣櫃前大掃蕩。昨晚坦誠相待,今天穿衣服都知道要防著他。他沒忍住喊她名字:“辛夷…”

辛夷剛套好件T恤,聽筒裡那位疑似嗅到不尋常味道:“那石上柏呢?”

她轉回頭眼刀警告,那人卻悠哉悠哉看熱鬨不嫌事大,她沒好氣爬回床一腳跨過騎在他身上,用手嚴嚴實實堵住他不消停的嘴以免再發出聲響惹老辛起疑。

“他,他去劇組了。”

等電話掛斷,辛夷秋後算賬:“你剛才瞎喊什麼,不知道是老辛的電話嗎?”

石上柏無辜眨眼,被她壓坐在身下,也不抵抗,反倒有絲享受。

辛夷瞥了眼手機時間,10點,難怪老辛會親自打來電話過問。遷怒地連蹬他幾腳,儼然忘了手還封在人唇上。

“還有,昨晚是誰信誓旦旦地說能喊我起床的?你說話啊?”

這點力度對於石上柏來講相當撓癢癢。麵對質問他發不出一句解釋,無奈下,伸出舌尖去舔她手心,辛夷一激靈,迅速縮回手下意識抹在被子上。

嫌棄他?

石上柏雙手托後腦墊在枕頭上:“這麼喜歡騎著,以後我們每晚騎,好不好。”聲音沙啞卻不難讓人聽出飽含饕餮盛宴後的心滿意足。

瞧他這欠收拾的挑逗,她讓他說這個了?辛夷大罵他“有病”,從他身上退下。

不料,石上柏直截了當地將人拽倒在懷,攔腰鉗住。嘴角勾起上揚弧度:“早知道能有打亂生物鐘這好事,我天天和你睡。”

辛夷被迫趴在他上身,近距離下清晰可見的遍地抓痕,不用細究作案之人明擺著就是她。紅著臉心虛錯開視線:“放手,我得出門了。”

“行,先回答我個問題。”也不清楚她胡思亂想個什麼,石上柏掐了把她的腰提醒,“感受到誰才是男人了沒?”

這個幼稚問題他昨晚問了不下十遍,這次她扭過頭懶得再加以重複。

“?”

裝聾,沒關係,溫熱手掌遊進她堪堪及腰的衣服下擺,慢慢往上探。

說時遲那時快,辛夷識時務者為俊傑舉雙手投降:“你,你最男人。”

於是乎,榮獲“最男人”稱呼那位從喉腔溢出道滿意笑聲。

出門前,石上柏又討嫌地喊住她。

“乾嘛?”辛夷在鞋櫃前換好鞋背好包,不耐煩斜睨他。

石上柏隻穿了條休閒長褲,正抱臂倚在玄關壁上觀賞出自他手的佳作,眸中的笑意濃了幾分,在她身上流連忘返:“你去醫館的話還是換件衣服吧。”

隨後,伸出食指點了點自己脖子。

他怕她會社死,更怕她社死後惱羞成怒,輕則拖進冷宮不予理睬,重則懲罰他吃素。他敢打保票,這事辛夷絕對做得出來。曆經千辛才開了葷,他得好好珍惜才是。

蒙在鼓裡的辛夷按照提示略抬高下巴,用玄關處掛著裝飾用的圓鏡一照,衣服領口都遮不全的密密麻麻草莓印。她瞪圓雙目,胸口起伏不定,怒火燒不儘熄不滅,扯開嗓就是石上柏三個字,轉眼那走廊位置,空無一人,早逃遁了。

《聖手笑儒》電影拍攝過半,A組在江城的最後一場戲經過一致商討決定來到辛春堂取景,當然,絕大部分原因源於石上柏的強烈要求。

這場戲主講李笑儒的棄武從醫的心路程,劇本中一筆帶過。通過一早上搭景,走戲,全組整裝待發等著導演一聲令下。卻在正式拍板前,醫館迎來了小天賜母子前來複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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