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辛夷落腳站穩,一個天旋地轉就被反壓在門背上,她條件反射地眨巴眨巴杏眸,身體裡的暈車不適症狀早被他身上那股熟悉氣息衝淡。
再瞥一眼地上身首異處的行李箱,默哀半秒鐘,她舉手拍拍石上柏俊得不像話的臉頰:“你還能再多裝一會嗎?”
石上柏笑了笑,自然地在她身後順手上了鎖。在發現那杯無糖奶茶時,他就篤定了來探班的神秘人就是她。她樂衷搞突然襲擊,搞驚喜,他自是願意一唱一和,想著至少能撐到上床前,可在酒店樓下自她出現的第一秒起他再也忍不住。他一直沒和她提,在她麵前他石上柏的抵抗力準確來講為零,用刀棍抵擋列強槍炮的那般無力。
他微微垂背,手臂環住她腰肢,他的動作太快,快到辛夷反應過來時,已經被他提起至矮櫃上。
石上柏也一改出電梯前的‘冷漠’表現,親昵地勾起她額前碎發挽到耳後,眼神在她臉上遊走:“是誰說見到麵要親死我的?”
他目光昭然,每一秒都像是有預謀地釣魚執法。
辛夷也不矜持,蓋章似的在他眼皮上,顴骨上,唇上目光所及的地方到處落下一個又一個的熱吻。石上柏倏然收緊雙臂一句“不夠”,隨即加入這段拉扯中。在他的引導下,局勢一下子扭轉,辛夷主動變被動,無意識揚起下巴隻為迎合他。
他托著她大腿往上顛了顛,來到最近的沙發。此刻已經分不清是誰的呼吸,隻知道很熱很燥,一股失控在兩人之間蔓延流轉。
一觸即燃,水深火熱。煞風景的手機鈴聲一次又一次沿著石上柏憋的火界邊緣伸腿試探,擦邊狂歡。他喘氣瞅著來自同一個的來電顯示,心道:你最好真有什麼急事。
接通後,隔得很近加上對方音量很大,辛夷沒有絲毫阻礙地將電話內容聽得一清二楚,是餘穆丞讓石上柏帶她出來聚聚的提議。
石上柏穩著氣息:“不去,沒空,掛了。”
餘穆丞正打算打破砂鍋問清楚,驀地傳來道溫柔女聲製止了他的追問。
電話同時斷在了那一秒。
兩人明顯被適才的插曲影響,石上柏隱忍著,辛夷木然著,四目相對皆無下一步動作。
須臾之間,辛夷的眼珠很慢地動了動:“小柏哥,我餓了…”
手臂還掛在石上柏脖頸間。
他俯身,薄唇吐出兩個字:“餓哪?”溫熱吐息在她耳邊縈繞,比今天的天氣還要燥熱,語調像極一個厚顏流氓。
這個節骨眼配上他那副嘴臉,越簡單的字眼閱讀下來越會跑題向深度層麵解析,想不誤會都難,辛夷給了他一記打,這人淨會故意說些葷話來打趣她。
石上柏順勢捏住她的手指頭在齒間吮嘬,拿起手機在外賣軟件點了幾下,備注欄寫少油少鹽,她嘴不刁,出於職業習慣飲食以清淡為主:“外賣過來起碼半小時起步,等機器送餐上來10分鐘。”
辛夷與他對視片刻,莫名緊張咽了咽口水,問他什麼意思?
“意思是我們最少有40來分鐘速戰速決,我保證能喂飽你。”石上柏搭腔的時候,嘴角略彎,大拇指指腹有意無意地在她唇瓣磨蹭。
話落,灰燼的地方,風一吹竄起火苗,死灰重新燃燒。
那晚他很放恣,從沙發到床上再到浴室;她很配合,甚至有點迷戀上這種飄飄欲仙感覺,稍微的主動引發場不小海嘯。
接下來的一周行程,石上柏收完工必定乖乖回酒店,絕不再出來露麵那種,謝絕了同組聚餐和一切邀約,直到第二天一早開工周而複始。
興致在小彆勝新婚的兩人身上是不存在厭倦的。
但有人歡喜就有人愁,酒店浴室裡淅淅嘩嘩水聲戛然而止,辛夷將濕發攏到一邊吹乾,吹到一半時,鏡子上的霧氣消散,盯著胸口多出的紅色吻痕,舊痕未褪再添新痕,哪哪都出不了,想著自己一箱子的漂亮小裙子和美美計劃付之東流她就氣不打一處來,奪門而出勢要討個說法。
石上柏光著膀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