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穆丞深深地直視他數秒換了個話題:“現下電影在後期趕製中,製片說成片預計明年Q1剪出來,你有什麼想法?”
他理解趕進度,畢竟多一分一秒都會消耗大量財力人力,但是……
石上柏聽懂了他的顧慮:“你放心,醬油都要曬足180天,拍好電影怎麼就不能了。”
他吹了吹茶水上漂浮的殘葉,“嘗嘗今年碧螺春的新茶,是不是比陳茶甘醇爽口。”
這比喻,餘穆丞沒忍住吊起嘴角,挑挑眉端起茶盞抿了口,嗯,新茶滿是清香。
晚上答謝宴,長輩一桌,晚輩們另起一桌,推杯換盞間,能把醪糟嘗迷糊的許淨卉在得知向琪還是單身後,豪邁地小手一揮:“喜歡什麼款,姐給你介紹。”
“聽話小奶狗還是八塊腹肌小狼狗?我現在微信推給你。”
蔣可原本滿是和煦春風的麵容頃刻間僵住,親眼看著她掏出手機,一張臉可謂是多姿多彩,先是七分不可置信再是三分吃醋最後一分算了,都是老婆了,計較什麼。大不了趁她睡著的時候刪了便是。
連宋巴巴地上趕毛遂自薦自己:“你說的那不就是我嗎?”沒等許淨卉嫌棄,桌下的腿就挨了石上柏一記踹。
他不服拍桌:“怎麼了,我大小也是小有名氣有才有顏的樂壇才子。”
許淨卉關閉手機不以為然地銳評:“你拉到吧,還小有名氣有多小?芝麻大小?向琪妹妹能看上你。”
被點到名的向琪先是瞟了眼斜對麵方位,然後像是不認同該觀點維護起連宋:“我就覺得連宋挺好的。”
話一出,連宋瞬間嘚瑟起來,“還是有正常人在的嘛,已婚少婦的眼光能好到哪裡去。”
他仰天哀嚎,踩他人捧自個,“謝堯沒人要還能理解,我沒女朋友天理難容啊。”
兩句話成功得罪三個人。
謝堯躺著中槍,夾到一半的菜也不香了,賞了他一肘同時蔣可的眼刀和許淨卉的花生米一並砸了過來。
連宋痛定思痛,抱著酒逢知己可遇不可求,輕鬆起了瓶低度數啤酒,倒了半杯遞給向琪:“衝你這句話,無論如何不得碰一個?”
全程餘穆丞不說一句話,扮演局外人角色,眼睛甚至都沒離開過碗筷。
興是他這冷淡反應,向琪放在袖子裡的手驟然捏緊,大受刺激指著連宋手中那大半瓶酒:“碰杯子有什麼意思,我要碰那瓶。”
她需要暫時麻痹控製不住的自己。
將剩下的半瓶酒一口氣喝到底,向琪左擁辛夷右挽許淨卉放話:“今晚我們姐妹局把酒言歡,一個都不準跑。”
石上柏和蔣可倒沒意見,她們小酌怡情怎麼開心怎麼喝,反正今天高興,也有他們照拂著。直到姐妹淘硬是擠進位閒雜人等。石上柏適時提醒:“單身狗還沒人送回去的悠著點啊。”
連宋更難過了,化悲憤為酒量充當起氣氛組,和許淨卉抬杠,和向琪一唱一和,和辛夷一杯酒都沒搭成功,中間擋著個石上柏翹著腿衝他晃蕩警告:“你敢灌她酒試試?”
石上柏這頭提防,那頭辛夷背著他又光了一瓶酒,照這速度可得傷身了。
他懟懟倦鳥不知還的某人後腰,附耳呢喃:“喝那麼多,是不是還忘了今天什麼日子了?”
辛夷喝了不少酒,這會人正暈乎著,臉頰透著緋紅,回頭瞅了石上柏一眼充耳不聞,管他誰誰誰管它今天什麼日子照推不誤,轉過臉去對姐妹們又是一副嘴臉,一呼百應。
遭遇冷落的石上柏宛若個邊緣人,無法融入其中又不肯接受現實,他抖了個機靈,把酒鬼連宋放過去替辛夷換了下來。
得虧他這麼做了,後頭越喝越高的三劍客手拉著手跑去長輩那桌敬酒,提前幾個月拜早年來著,連宋高歌,許淨卉,向琪伴舞,場麵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