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刀傷木(2 / 2)

一枕黑甜 飛天刺梨 4852 字 7個月前

買完表帶,辛夷爬回車,屁股一沾座困意席卷而來。車子開得穩穩當當,加上窗外的繁榮外景如催眠劑一閃而過,眼皮不受控製徐徐下沉,以至於石上柏將車駛入陌生地段都未察覺出。

等她醒完盹,車子已經停在了漆黑的地下車庫。

“到家了,怎麼不喊醒我?”

她望向主駕位的石上柏,手裡正把玩著串鑰匙。

“給你個驚喜。”

驚喜?

還沒緩衝過來就被他請下了車,之後的全程雙眼被蒙住,隻能憑感覺進了電梯又出了電梯,再是開門鎖的鑰匙轉動聲。

幾秒後,石上柏鬆開手同時世界霍然大亮。不可思議的一幕,她出現在了被老辛賣掉的套房裡,不過腳下哪有變賣後的住人樣,從格局,窗戶到地板分明底朝天地翻新了遍。

“這房子不是被賣了嗎?”辛夷站在門口有些遲鈍,不敢置信道。

石上柏從背後按住她肩膀推她進屋:“嗯,我又買回來了,總不能真讓我老丈人後半輩子住在醫館裡吧,當我送的壽禮。”

辛夷宛然塊海綿,逐字逐句細細吸收。

“可你不是送了他茶嗎?”

紅標宋聘,老辛那叫一個愛不釋手,差點沒供起來。

石上柏幾步跟上來,語氣故作輕鬆:“不一樣,那普洱茶是因為我把他綠茶霍霍光了,賠的。”

話出,濃烈的掩耳盜鈴意味。她抿唇偏頭,石上柏亦步亦趨守在一米開外,視線一刻不移地追隨她。家徒四壁的客廳在頭頂那盞燈的凸顯下有了家的感覺,貧瘠荒蕪的原野也因為有了他的存在而生機勃勃。

他用他那雙晦澀難懂的眼睛隨風潛入,寂然而無聲地寫下他的笨拙。

石上柏剛喝中藥調理那陣,辛夷擔心他不配合,畢竟這人有前科,就專程每晚等他收工回家。廚房有台嵌入式烤箱,起初她會通過烤箱玻璃窺探,一小碗湯藥,他戴著痛苦麵具起碼得分十口。有一回,剩最後一小口,他先是偷偷觀望眼她,確保不會臨時殺個回馬槍,再傾斜碗口45度角,看架勢是要“銷贓”,褐色液體隻差毫厘,他遲疑了,抬眼盯著她背影將近小半分鐘終究妥協。那短暫停留,昔時的她全然猜不透他花花腸子到底在斟酌什麼。

談戀愛後,避免不了要和老街的長輩打交道,石上柏這人不喜交好,確鑿來講是不習慣。和老辛單獨相處就不難看出,一親近手腳都不自然起來。可當她看見辛仁宗領著他上街溜達買菜時,他站在其身後,乖巧地任大爺大媽們圍著他審判,那副堅定且努力融入她的世界姿態,驚心動目。

是不是所有她在乎在意的,他都會打破自己固有的條條框框,就好比那個詞,愛屋及烏。

回憶過往種種,辛夷心潮澎湃無法平靜,一步跨到他跟前,踮腳勾住他脖子稍往下帶,額頭互相抵著。

“你到底瞞著我做了多少事?”

石上柏雙臂掛在她腰間禁錮住:“這是最後一件了。”

良久,辛夷深吸口氣發自內心訴說:“我覺得自己好像真的成為了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不是好像。”他篤定地答。

她讚同地笑了聲:“怎麼收場比較好?”

他倏地收緊手臂:“不然,現在親一下慶祝。”

不給她考慮機會,石上柏率先吻了下去。

萬物識趣靜止,兩人的呼吸都是熱的,在一束燈光中糾纏交織。他們純粹地享受這份寧靜,整個空間除了他倆,周圍黯然失色。

今年的進度條似乎按下倍數鍵,一下子由裹在蜂蜜罐裡的秋天拉到需要擁抱取暖冬天。入冬後第一個雙休日,在一聲聲門鈴轟炸下,石上柏不情不願地拖遝挪步開門。

一打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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