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逸給她送過來時,順手就把車給停在了附近,正好方便她這會兒回去。
到家後,她把臉上的精致妝容全卸了個乾淨。
對著鏡子左照右照,已然一副三百六十度無害小白花的乖巧模樣,可以出門開始實施服軟大計。
出發前,她先打了一通電話給錢餘:“你前天是不是去周澤鐘家送東西來著?你當時是去的淮海中路那套房子,還是去的他爸媽那?”
忙著擼串的錢餘一臉懵:“就你學校對麵那套房唄,你問這乾嘛?”
這施韞倒是完全沒想到,那套房子離周澤鐘的公司並不近,買來也就是為了遷就她上學的。她回家住的時候,他多半也會回他在淮海中路的大平層裡住,而不會選擇一個人蝸居在那間小房子裡。
上次雲台閣應酬,酒醉後的周澤鐘完全沒想過就近住去學校的那套房,顯然是不願意回到那片傷心地。
但現實的答案完全與自己的意識相悖,但現在不是思考這些問題的時候,她隨便找了個理由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搞清楚目的地,施韞馬不停蹄往家門外趕。
常駐玄關的霸主舞獅高高在上地注視著她,施韞把臉同它懟得很近,她伸出手搖了搖它蜷縮成一團的爪子,問:“舞獅,你要姐夫不要?”
聽不懂人話的貓咪疑惑地喵了一聲,施韞立刻笑了起來:“好的,姐姐去努力。”
她出門的時候是淩晨十二點半,施逸又像往常一樣在院子裡給自己的葡萄仔們呲水,說是生命在黑夜才更需要關懷。
施韞懶得搭理他,目不斜視繼續往院子門口小跑。
被無視的施逸趕緊叫住她,“哎,大半夜的你乾嘛去呢?”
施韞沒停步,隻是在上車的前一秒衝他搖了搖手裡的車鑰匙:“去求偶。”
說著她徑直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鑽了進去。
不枉施逸今天把二娃穿在了身上,近視四百多度的他竟突然也有了千裡眼的天賦,把駕駛座裡模樣俊秀的男人看了個一清二楚。
爆炸性新聞!施逸轉頭就把手裡的水管給丟了,然後利落給好兄弟打去了視頻電話。
“親,告訴你一個令人惋惜的糟糕消息!我的妹妹,也就是你念念不忘的前女友,她的心好像另有所屬了!”
周澤鐘質問他們兩兄妹為什麼都喜歡半夜打視頻的話被儘數吞了回去。
十秒前,消息滯後的錢餘還在給他發六個暖男的信息,說他大概率要被綠了,並且還圖文並茂地配了一張綠頭王八的表情包送給他,原來都是真實暗示。
屏幕裡過於俊朗的男人像樽完美雕刻的雕塑,安靜立在原地一動不動。
“喂?你是賠了wife又折了WiFi?”以為信號不佳的施逸琢磨著要給他充上一筆網費,錢剛充值到賬時,卻看一雙骨節分明的手將鏡頭無情掐滅。
傻眼的施逸:喂!運營商嗎?這裡有人騙網費!!!
到周澤鐘的小區時已經是淩晨十二點五十分,施韞指使車模同誌把車停到固定車位後,付了一大筆錢就把人給打發走了,自己則轉身進了附近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藥店。
“麻煩給我拿一支滴眼液。”
原本昏昏欲睡的店員大姐伸了伸懶腰,從最裡邊的貨架拿出來六種滴眼液整齊地擺在櫃台上,她懶散地問:“小姑娘,這是我家的全部品種了,你看你需要哪一種?”
施韞隨手抓了兩個對比,發現使用說明寫的都大差不差,並沒有什麼特彆之處。
她放下手裡的滴眼液,一臉認真地問麵前的大姐,“姐姐,有沒有用了看起來楚楚可憐的?”
店員大姐終於清醒了過來,雖不懂這是什麼特殊需求,但她自有解藥。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