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解開腕上死結的前一刻,周澤鐘按住一陣瑟縮的她,冷冷道:“不許動。”
施韞愣在原地,好像有點亢奮?
如若她沒記錯的話,今年的跨年夜,她把作為新年禮物贈送的紅色領帶係在他眼前,然後俯身在黑夜中惡意啃噬他鎖骨時,他也說過同樣的話。
周澤鐘大概率也想起了這茬,他沒給施韞反應過來調戲的機會,幾乎是半拉半拽的把人帶回了次臥。
次臥在家的存在感很低,隻在兩人把主臥的床鋪弄得一塌糊塗時,它的作用才會凸顯起來。
往往這時候,菲傭周澤鐘會把施韞短暫地丟在次臥歇息,自己則開始收拾床鋪跑去洗衣房辛勤做工。
所以理所當然的,這間主人為床的私人房間隻存放有自己的換洗四件套,而沒有人類的物資。
當然,如果人類非要以被罩做衣的話,床表示也沒有意見。
但還好,施韞隻是既要又要的人,非要目前還達不到她的需求。
還沒在屋裡站夠半分鐘,似患多動症的施韞就又跑了出去。
她站在主臥的門前,彎起指節極有規律地輕敲著房門。
聽著門口情緒高昂版的《小兔子乖乖》,周澤鐘無奈地搖了搖頭,拿起挑選好的衣服走到門後,半拉開了門。
“什麼事?”他語氣很鎮靜。
施韞眨眨眼,濃鬱又纖長的睫毛撲扇撲扇很是無辜:“我一個人害怕。”
周澤鐘表情寡淡,“不好意思,我兩個人害怕。”
“......”見賣乖確實無戲,施韞打算今夜先到此為止,畢竟萬事皆不可操之過急。
“那讓我進去拿件換洗衣服。”她伸出蔥白的食指指了指房間內部。
主臥有一個很大的衣櫃,四分之三都放了施韞的衣服。
分手那天,她隻帶走了三個行李箱的衣物,其它的大部隊至今還被遺留在此。
周澤鐘早有預見性的找好了真絲睡裙,但忽視了內在美的需求。
施韞仰頭看著他,說:“有沒有可能,內褲不止男人要穿。”
這棟小區基本是學生和老師在租住,房型普遍偏小,周澤鐘買的這套也是如此。
房子裡隻有一間浴室,與主臥不過一牆之隔。
房子的隔音其實很不錯,但周澤鐘躺在床上,耳邊還是可以傳來不甚清晰的嘩啦水落聲,敲得人心撲通作響。
沉悶的吹風機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