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兩人交換聯係方式的空隙,周澤鐘開口問道:“你們什麼時候回去?”
“明天。”錢餘搶答。
其實兩人本來準備晚上就直接返程的,但中間出了這等岔子,錢餘覺得這是促進施周二人破鏡重圓的珍貴時機,他得留在這好好助攻。
周澤鐘眉毛微挑,漫不經心道:“你一個無業遊民不回去就算了,她一個學生也不回?”
明天是禮拜一,一周痛苦的開端。
施韞無所謂地說:“你一個社畜不也沒回嗎?”
周澤鐘抱臂,聲線冷硬:“我是老板。”
“我們本質也沒什麼不同,公司缺了你還能正常運營,老師缺了我也不會停止講課。”施韞直勾勾盯著麵前站著的高大男人,講話絲毫不讓步。
“公司正常運營賺來的錢還是會進我的口袋,但老師講的知識可不會這麼主動進你空虛的大腦。”周澤鐘不讚成一切理由的逃課行為。
這是事實,但男人的語氣未免過於冷酷無情。
“你憑什麼管我?”施韞突地有些惱,眼角不受控製地泛起了淚花。
她這些天其實有些焦躁,她越發覺得自己挽回不了對方......
周澤鐘不想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去爭論太多,他幾不可聞地歎了口氣:“我知道了,以後不會再越線。”
男人走了,施韞愈發鬱悶,她拉住何優盈的手小聲解釋道:“明天的課調到周末了,因為教授去國外參加學術會議去了,你能不能幫我跟他解釋一下?”
何優盈安撫性地摸摸她的手臂,“解決問題的最好方式是當麵溝通,所以我不會幫你。”
傍晚,施韞坐在紫峰大廈觀景層沉默賞雨時收到了何優盈發來的消息,是周澤鐘今夜入住的酒店信息。
坐在一旁的錢餘瞥到消息內容後,二話不說帶著施韞去該酒店辦理了入住。
晚上七點出頭,錢餘從附近的進口超市帶了兩瓶韓國燒酒進了施韞的房間。
看她這副鬱鬱寡歡的失神模樣,他難得保持起正經:“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執意要和周澤鐘分手,但你這麼做肯定有你的道理。”
他給她倒了半杯酒,“我跟周澤鐘滿打滿算也就認識了個兩年,但咱倆都認識了十幾年,所以我跟你才是真玩,不管怎麼樣,我肯定都無腦站你這邊。”
兩人碰了碰酒杯,施韞自我打趣道:“哪怕我是個徹頭徹尾的渣女?”
錢餘隻猶豫了半秒,肯定道:“哪怕你是個徹頭徹尾的渣女。”
對於見慣高度白酒的中國人來講,二十一度的燒酒輕易醉不了人,但到底也經不起整瓶下肚的激烈翻騰。
見施韞借景傷情開始哭哭啼啼發癲時,無比清醒的錢餘開始頭大,忍不住向住在對門的男媽媽求助。
此刻時間已過十點,錢餘不確定對方是否返程,唯有親自去探才知曉實際情況。
“姐妹有點無能為力了,等我去叫周澤鐘過來照顧你。”
聽到熟悉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