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窗邊,太陽從窗外灑進來,照在我身上,金黃的陽光浮現點點白光融入我的身體裡,小八的提示音響起:[能量吸收開始。]
綠穀在前方將星星形狀的小燈串在繩子上,我從箱子裡拿出彩炮,看著他認真布置的神情,猶豫片刻,最終還是開了口:“出久,你之前說你沒見過爸爸……”
綠穀怔了怔,抓了抓毛茸茸的綠發,露出一絲笑意,“是啊,媽媽是未婚先孕,獨自將我養大。”
他眼神一暗,臉上浮現愧疚的神色,“這次要失去聯係四天,不知道媽媽怎樣了……”
我抓著裙擺,微微低下頭,“抱歉。”
“為什麼要道歉?”
轟拿著打氣筒,白色的氣球慢慢脹大,異色的雙眸看著我不解道:“那時候如果不是你及時使用了傳送,現在大家都不會安全地在這裡給安娜準備生日。”
“嘛……但是……”我頓了頓,還想要說些什麼,綠穀打斷了我,繼續說起之前的話題。
“我的爸爸叫宇智波拓也,目前隻看過他的照片,嘛,其實家裡也隻有一張他和媽媽的合照。”
“宇智波?”轟停下手中的動作,凝眸思考著,“真是奇怪的姓氏啊。”
“果然呢,轟君也覺得奇怪對吧?”綠穀輕輕歎了一口氣,想起他的母親在小時候對自己說的故事,那時候她的眼眸裡浮現他看不懂的複雜神色,怔怔地看著他,仿佛在透過他看著什麼人。
——“出久,你是我和拓也兩個人的寶物。”
現在想起來,綠穀有些隱約地明白,那雙綠眸中承載著的情感,有思念,有悲傷,但更多的是對未來的期待。
綠穀知道,母親雖然看著有點迷糊,經常依著彆人,但很多事情在心裡跟明鏡似的。
“小時候,媽媽說爸爸生活在一個叫木葉的地方,是一個家族的族長弟弟。她在大學時期參加社團活動的時候不小心掉入了湖水,遊上岸後就發現自己出現在陌生的地方,那時候站在岸邊的就是爸爸,爸爸將她帶了回去,後來發生了很多事情,他們日久生情就在一起了……”
綠穀微微皺起眉頭,忽然無奈地笑了起來:“現在長大了,也明白這個是媽媽編的故事,親生父親拋棄了我和媽媽,這個才是事實,媽媽隻是不想讓我傷心才說了這麼個故事。”
我艱難地扯了扯嘴角,嘴唇無聲地動了動,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不,那是真的。
而且以宇智波那固執得要死的性格,不存在始亂終棄這樣的渣吧?
族長弟弟……哪個時期的族長,如果是族長是宇智波富嶽……
哦天哪。
小天使爸爸不會被捅腎吧?!
敏感喜歡走極端的宇智波不僅出了個綠毛,而這綠毛還是我英的男主角綠穀出久的事簡直比從xanxus嘴裡聽到巴利安是個英雄事務所還讓人難以置信。
想想綠穀帶著歐爾麥特式的笑容在火影世界一拳橫掃忍者的情形,就好比充滿了戰爭哲學思維的深沉世界突然間亂入了美漫風格的英雄喜劇。
——這命運胡來得真tm刺激。
最終我拿起桌子上的糖果剝開包裝紙,塞進嘴裡,感受著酸酸甜甜的味道,含糊不清地問道:“如果你以後遇到了你爸,你打算怎麼辦?”
“打一拳吧。”
綠穀握著拳頭,嚴肅地回答。
哦呼。
祝綠穀爸爸好運。
我笑著,又拿起一把糖,一顆放在綠穀手中,另一顆放在轟的手上,將糖果扔給同樣在布置的禦茶子、八田等人。
“嘛,出久也不要太過在意,你有媽媽,還有我們。”
接到糖果的人看向這邊,下意識地露出了一抹淺笑,朝這邊揮了揮手。
綠穀怔怔然看著大家,低低地笑了聲,“也是呐。”
[小姐,其實您可以帶綠穀出久去那個世界的。]
[……不會被時空管理局發現嗎?]
[時空管理局隻負責維持世界之間的穩定,斬殺擾亂世界平衡的混沌之物,修複世界裂縫和消除時空亂流。而世界中人的命運是由不斷的邂逅和選擇構成的,處於世界之外的他們不能乾涉,但世界自身可以,意外碰到時空亂流的人類到了另一個世界,都會在一段時間後自動被彈回原來的世界,時間的長短取決於他們對世界的影響程度。]
[原本利用傳送器進行時空跳躍,在時空管理局會有係統備案作記錄,但小八已經和德累斯頓石板融合,自動成為世界的一部分而脫離了時空管理局的控製,所以現在是自由的,隻要小姐不把事情鬨大偷偷的回來就不會被發現。]
小八冷靜平和的聲音緩緩道來,與剛開始聽到時有些不同,多了些優雅的韻味,最後一句話的語氣有些意味深長。
[當然,如果得到了時空管理局的認可就不用偷偷摸摸了。]
[這樣啊……]
我看著綠穀的側臉,開始思考起這個提議,但現實讓我明白,以我和綠穀的實力,還不能去那個世界,實在是太危險了。
即使可以隨時傳送回來,但並不保證不會出意外,如果傳送能量用儘,那就更糟糕了。
果然還是再等等吧。
不過……小八好像有些人性化了?不像一開始那樣一板一眼的。
[小姐,石板記錄著人類的曆史和情感,它承載著人類千千萬萬的祈禱和願望,小八或多或少地學習到了一些。]
[那加油哦,我期待小八的成長。]
小八的聲音停頓了片刻,再開口時聲音拔高了一點,似乎有些高興。
[是,小姐。]
[交給你辦的事情如何了?]
[周防尊的威茲曼值正在下降中,再過不久便可以穩定下來。]
*
最後一點夕陽沉入山頭,路燈亮起,月亮在雲層間冉冉升起。
“衣服?”
草薙出雲打著紅色的氣球,嘴裡叼著煙,看著禦茶子,了然地笑著道:“啊……多多良帶著安娜和鐮本、赤城他們去買了。”
禦茶子踮起腳,赤著腳站在卡座上,將“HAPPY BIRTHDAY”字母氣球貼在牆上,語氣有些不確定地說:“……沒問題嗎?”
“大概呐,安娜在吠舞羅生活了很長時間,女孩子需要什麼他們應該清楚吧。”
千歲洋將彩帶掛起來,食指輕輕擦過鼻尖,勾起一抹痞痞的笑,“嘛,我很清楚就是了。”
“彆說了,千歲,這裡還有兩個可愛的小女生在哦。不過他們去了很久啊……”
出羽將臣無奈地扶額,將頭上的褐色圓頂帽子按到他頭上。
我站在椅子上,墊著腳努力想把手中的圓球彩炮掛在門邊。
八田圍著圍裙,拿著掃把在我身後將地上散亂的包裝紙掃走,聽到他們的對話,說道:“這種情況越久越好吧,不然安娜在這裡怎麼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