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消失,淺黃色的光融入失去意識的身體。
我睜開眼,伸手搭上死柄木的手,嘴邊勾起一抹淺笑。
吊哥,你做好崩人設的準備了嗎?
“死柄木弔是個討厭歐爾麥特到極致,熱衷於做敵人,任性又孩子氣的反社會青年。”
“你在說什麼胡話?”
黑霧朝我襲來,紫霧中的眼睛泛起危險的光芒。
不料,死柄木弔拉著我躲開了黑霧,將我護在身後,“黑霧,不要再傷害人了。”
說罷,他收回匣兵器,毛絨團子鑽進匣子,消失不見。
黑霧猛然頓住,似乎覺得自己聽錯了,不解地看向死柄木,“弔,你說什麼?收起匣兵器,是要撤退了嗎?”
死柄木將臉上的手取下,放在自己的左手上,露出慘白的麵容。
他舔了舔乾裂的唇,褪去狠厲的神色,眸子染上些許溫和。
我扯了扯死柄木的袖子,指了指歐爾麥特。
“歐爾麥特在那邊哦。”
死柄木轉過頭,看到前方歐爾麥特的身影時,雙眸驀地一亮,他緊張地理了理銀發,將稍顯淩亂的發絲理順。
碎發垂在耳際,不再猙獰的臉上五官俊秀,眉眼間柔和的神色使他看起來是個可鹽可甜的少年。
“那個……”
他有些忐忑不安的看著我,“我的衣服怎麼樣?會不會亂?”
我拚命咬住下唇,忍住笑意,撿起地上的兩塊石頭,變成簽名板和簽名筆遞給他,右手附上淺淺的微光,在他肩上拍了下,黃色的微光融入他的體內。
——附著在死柄木弔身上的個性不能持續一個星期。
“沒有哦,快去吧。”
體力被抽走,喉嚨間湧上一股血腥味,我咽下血沫,腳步虛浮地站著,堪堪穩住身形。
死柄木揚起一抹淺笑,朝歐爾麥特跑去,
身後黑霧的殺氣壓在我身上,紫霧蔓延,想把死柄木拉回來,“你到底對弔做了什麼?!”
我緊抿著唇,右手揮出一道光束,朝黑霧襲去。
黑霧展開紫霧,想要將光束轉移到彆的地方,不料光束如煙花般綻開,纏繞在他身上,竟直接綁住了他的身體。
當他動用個性,打開傳送時,光束像有意識般將傳送口吞噬。
腦袋傳來一陣刺痛,我無力地跪倒在地上,喘著粗氣,劇烈地咳嗽著。
本來已經超負荷使用石板的力量了,現在更是將它和個性結合一起對人使用,持續時間還是一個星期,消耗果然很大。
但是……
我深吸一口氣,撐著自己站起來,看著安然無恙的歐爾麥特和相澤消太,輕輕笑了出聲。
隻要能保護想保護的人,暴露了也無所謂,超負荷也無所謂。
被敵人看見石板的力量也無所謂。
“歐爾麥特——”
歐爾麥特回過身,警惕地看著死柄木逐漸接近的身影。
隨著他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歐爾麥特的身體便越來越緊繃,握起雙拳準備出擊。
忽然,死柄木身形一歪,雙膝跪地,高舉簽名板,行了個標準的土下座。
“我是您的粉絲,請給我簽名——”
他緊張地抬起頭,狂熱地看著歐爾麥特,麵上浮現些許激動的紅暈,“歐爾麥特,我喜歡你很久了!”
歐爾麥特的動作卡在中間,驚悚地看著死柄木。
“what——?!”
黑霧:???
A班:???
相澤消太:怕不是傻了。
見歐爾麥特遲遲沒有動作,他咬住下唇,失落地收回了簽名板,耷拉著腦袋,一副好生委屈的模樣,看得歐爾麥特的良心有些隱隱作痛。
我趴在地上,捂住嘴笑得不能自已,顫抖著雙手在死柄木的身後朝歐爾麥特比劃著。
——給他簽名。
歐爾麥特看見我的模樣,抽了抽嘴角,瞬間明白了怎麼回事。
他正想從死柄木的懷中接過簽名板,卻發現死柄木站了起來。
“我知道了,因為我的錯。”
死柄木看著周圍被自己帶來的敵人,想起自己做的事,內心升起滿滿的愧疚,頓時錘著自己的胸膛,悔恨道:“為什麼我會做這種壞事呢?”
他抬手捂住臉,飛快地閃到敵人身後,將他們的武器崩壞,身手極其漂亮地解決了敵人。
相澤消太收回達摩克裡斯之劍,跳回地麵瞪著死魚眼看著這莫名其妙的場麵。
USJ訓練場的大門被破開,接到敵人入侵消息來到這裡的老師,恰好來雄英找歐爾麥特的塚內警官和手下派遣的警隊,以及問訊趕來的記者們,正好看到這一副場景。
老師和警官們:事件解決了?
記者們:納尼納尼?新的英雄出道?
死柄木小心翼翼地靠近歐爾麥特,再次將簽名板遞了出去。
歐爾麥特遲疑地接過,心情沉重地簽上了自己的大名,頓時覺得手中的簽名板宛若有千斤重。
在這瞬間,記者手中的相機閃光燈紛紛亮起。
A班眾人從頭到尾觀摩了整個過程,當場震驚到失去顏色。
某處幽暗的房間內。
All for one看著死柄木珍惜地捧著簽名板的模樣,座椅的扶手猛地斷開,強壯的身軀散發著低氣壓。
……日。
白蘭捏著一枚棉花糖,看著畫麵中的場景,將棉花糖丟入口中,帶著些許幸災樂禍地語氣說道:“哦呀,這還真是令人驚訝,一不小心看了一場好戲呢。”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