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厲倆胳膊一叉腰，臉都抽擰巴了：
“您要不看看，咱倆到底誰更直呢？”
“這答案怎麼了？”項晏大爺似的往椅子上一靠，不以為意攤攤手，不明白他到底在氣什麼：
“我覺得很完美啊，你要是怕車費不能報銷，我給他墊了不就完了，多大點事兒。”
“......”
神特麼給他墊了。
蔣厲瞪著眼，一時竟無語凝噎。
怨不了蔣厲著急，過幾天就情人節了，在自己這兒學了這麼久的東西，這小子要再約不上人，他這招牌算砸手裡了。
不過看現在這架勢，他要想追上人，估計得靠祖墳冒青煙才行，還得冒個雙響兒的。
“誒呀消消氣兒。”
項晏倒是心大，可能也是覺得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讓服務員給他上了杯冰美式，安撫了下某位快自燃的炮仗。
然後開始給自己找借口：“你看啊，是這樣，家裡養的狗吃完飯還得給口水喝呢。”
話落，蔣厲眼神呆滯了下：“……你在說自己是狗？”
“當然不是！”額角抽了下，項晏強忍著揍人的欲望，耐下性子道：“我的意思是，你光說我也聽不懂啊，理論知識太乾巴了，咱能不能整點兒實際的？”
蔣厲：“實際的？”
“啊。”項晏點點頭。
“嘶——”蔣厲摸了摸下巴，想了一會兒說：“也行。”
光耍嘴皮子確實也夠嗆能追上人，老祖宗說得好，還是得實踐出真章。
他也不是什麼老古板。
“這樣吧”，蔣厲提議：“你找個認識的人當對象練練不就得了。”
項晏被難住了：“可我找誰呢？”
既然追求的是男人，那肯定不能謔謔人小姑娘，學校裡他身邊兒兄弟是不少，但論起來一個比一個直，說了不得挨揍啊。
主要是自己也丟不起這人。
“要不……”想了半天，像是想起什麼不好意思的事兒，項晏撓撓頭，一副難以啟齒的表情：
“你跟我試試？”
蔣厲傻了：“......試、試什麼？”
“就，對象兒啊。”既然都說出來了，項晏也就不扭捏了，大大方方的：“你當我對象，讓我上手練練不就成了。”
“我c......”蔣厲被他的厚顏無恥驚著了：“你是真不客氣啊。”
“嗐，咱倆還客氣什麼。”項晏壓根兒沒把自己當外人。
不過他這話倒說得也沒錯，雖然這段關係始於交易，但倆人性格相似，都挺糙的，愛好也當差不差，除了上課，還經常約出去打遊戲打球兒啥的，才兩個多月，已經處成“沒你不行”的好哥們兒了。
也正是因為相處久了，蔣厲光看他那表情就知道憋不出什麼好屁來，但沒想到能這麼離譜，讓他一教練當練習器材，倒反天罡？
雖然蔣厲覺得這要求有點兒怪怪的，但錢都收了，他愛咋地咋地吧。
“先說好，隻是給你個機會”，蔣厲提前跟他把話說清楚了，“要表現不好，看我怎麼抽你。”
從來就不知道“怵”字兒咋寫，項晏眉峰一挑：“瞧好吧你。”
*
南山風景宜人，又不過分陡峭，向來是帝都節假日遊玩的絕佳景點。
因為山勢平緩，客流量還大，山路上開了不少網紅小店，其中最有名的要屬半山腰那間私人餐廳，餐廳是個年紀不大的富二代開的，據說店裡裝修個性，飯菜口味也很有特色，所以人氣相當火爆。
大多數人奔著拍照發朋友圈去的，剩下一小部分人則是為了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