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東西就走,我這兒晚上可不留人。”
魅惑纏綿的嗓音驀地在空蕩的房間裡響起,隨之而來的是一聲男人輕笑。
膚色蒼白的吸血鬼張開血腥的獠牙,笑得意味深長:“是不留人,還是隻不留我們這些人?”
對麵人並未回應。
整座房間裡充斥著琳琅滿目的藥劑和各種異變後用來入藥的魔種,長了牙齒的牽牛花,三眼重瞳的兔子,形狀詭譎的石頭……最矚目的還是屋子正中央一顆正在搏動的心臟。
血腥,瑰麗,讓人一眼著迷。
就連見多識廣的血族也不例外。
男人偷偷咽了咽口水,語調晦澀:“你偷了魅族那位最重要的東西,就不怕他報複?”
他的對麵,麵容精致的“女人”勾起一抹優雅得體的笑,酒紅色哥特裙勾勒出她玲瓏纖長的身段。
“等他先找到我再說吧。”
“女人”笑容豔麗,透著絲不容置疑:
“放心,他不與人親近,又沒了藥引,撐不了多久,就會來求著我了。”
*
大公司的秘書真不是那麼好當的。
battle了一天,從談判桌上下來,蔣厲隻覺得一身老骨頭都快散架了。
整個白天,他精神都繃得很緊,生怕哪裡的表述有漏洞,讓那幫老油條鑽了空子。
不怪他緊張,雖然那幫人多多少少會忌憚著些沈扶清,但也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一幫老狐狸,跟沒吃過飯一樣,逮著條縫就能啃兩口。”蔣厲揉著腰嘖了聲,麵對這些人,真是一點都不能懈怠。
也不知道沈美人是怎麼忍的,居然能坐那麼久都不動如山,泰然自若,蔣厲忍不住感慨,不愧是年紀輕輕就有八塊腹肌的男人。
腦瓜仁灌了汽水兒似的酸爽,蔣厲實在兜不住了,去草草衝了個涼,就上床躺下了。
酒店是提前定好的,是沈氏其中一處產業,環境很不錯,房間裡打掃得乾乾淨淨,還點了香氛,味道挺好,熏得人暈暈乎乎的,蔣厲很快就睡著了。
夢裡,他回到南山那間餐廳裡,桌上摞了滿滿一桌菜,項晏這二傻子不知道是不是餓死鬼投胎,硬生生乾了三大碗,看得蔣厲心驚膽戰,生怕他把自己也給吃了。
身體睡得四仰八叉,腦袋裡昏昏沉沉的。
迷迷瞪瞪間,好像有什麼又細又長的東西掀開被子和衣服,搭在了肚子上,涼涼的,滑滑的,順著腰線繞了一圈,貼得人很舒服。
蔣厲翻了個身,蹭了蹭枕頭,忍不住哼唧了聲。
與此同時,夢裡的項晏掃蕩完桌上所有的食物,抬起頭,目光落在他碗裡唯一剩下的那根雞腿上,眼神凶惡中帶著渴望。
蔣厲一下子急了,捂緊碗,心說你都吃完那老些,還不能給我留一點兒,還是不是兄弟了?
胸口憋得不行,整個人都泛著燥,氣著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