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玉斐一心想找江堰解釋清楚,奈何對方根本不給她機會,用他那雙冷的能將她凍成冰的眼神威力無敵地掃射,一副誰都勿進的模樣。偏偏唐玉斐下課的時候還輪番被叫去辦公室教育批評,這一拖就拖到了放學。
一失足,千古恨呐。唐玉斐從辦公室溜出來後遠遠看著江堰遠去的背影,老淚縱橫。
再度發揮自己沒臉沒皮死纏爛打的本事,唐玉斐悶聲不響地跟在江堰身後,扛著他的低氣壓走了一路,神色糾結地算計什麼時候開口。
死小孩,為什麼不給她個機會解釋一下,她就這麼不可信麼?可想想原主之前的行為,江堰排斥她也不是沒道理的,唐玉斐更加鬱結了。
江堰惱極了她這樣的態度,倏然停下腳步麵對她,臉上是森冷的怒意:“唐玉斐,再靠近一步,我會讓你後悔。”
他已經到了隱忍的極限,對她的把戲厭倦至極。
唐玉斐盯著他袖子上已經乾涸的痕跡,說到底這件事也算是因為她,於是有些愧疚地軟了語氣:“江堰,這件事我真的不知情,我替你洗衣服好不好?”
“我向你道歉,我已經跟她們講清楚了,以後誰也不會找你的麻煩。”
江堰怒極反笑:“唐玉斐,你可真會給自己立牌坊,找我麻煩的一直以來不都是你麼?”
唐玉斐一噎,她要如何解釋她並非原來的唐玉斐?
“那你說,你要我怎麼做?”唐玉斐的臉色有些無奈,輕輕皺起了眉毛,語氣卻是溫軟柔和的。
“我不需要。”江堰絲毫沒有給回轉的餘地。
可就在這時,唐玉斐聽見江堰的肚子叫了一聲,在氣氛這樣尷尬凝重的時候顯得尤為突兀。江堰的臉驟然僵住了,隨即染上一絲可疑的緋紅,像是惱羞成怒。
她想起來,江堰中午離開的時候一口飯沒吃,一天下來,原來他也會餓麼?
會餓,這就好辦了。
唐玉斐想到了主意:“江堰,你等著我,我會想辦法補償你的。”說罷,她立刻扭頭離開,乾脆極了。
江堰看著她的背影消失,臉上終於爬上了幾許羞惱,恨鐵不成鋼地低頭看自己的肚子。他竟然會有這麼丟臉的時候,她現在指不定要去怎麼嘲笑他。
穩了穩自己的情緒,江堰強迫自己忘記方才恨不得讓他鑽地洞的一幕,轉身回家。
原本以為到家就可以清淨下來了,奈何沒過多久門鈴就催命一般響了起來。他帶著火氣打開門,看見唐玉斐一左一右提著兩個巨大的購物袋,笑的異常開懷:“江堰,快開門。”
臉拉了下來,江堰第一反應是要關門,奈何唐玉斐早就料到他會這麼做,一腳卡在了門縫中,從他的手臂下靈巧地鑽了進去,宛如一尾遊魚。
“唐玉斐,你給我站住!”江堰氣的砸門。
唐玉斐才不理他,自動忽略了他的怒吼,哼著小調子將自己豐碩的果實整整齊齊地擺在了冰箱內,填了個滿滿當當,這才滿意地拍拍手。
這才對,冰箱裡就是要塞滿吃的,這才有個家的樣子嘛。
她可是特地找小妹們湊錢買了這些東西,算是大夥兒一起給江堰賠禮道歉了。
江堰追進廚房,卻再度被已經係上圍裙的唐玉斐推了出去,嘴裡還毫不客氣地說道:“廚房重地,小孩子一邊兒玩去。”
強忍著暴走的衝動,江堰覺得腦仁突突的疼,他實在看不透唐玉斐最近到底是著了什麼魔。
可在聽到廚房內乒乒乓乓的聲音和某人輕快的哼唱聲後,江堰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般坐到了尚且蓋著白布的沙發上,認命的等著被安排。
廚房內很快就飄出了香味,饞人的緊,饒是江堰再生氣也不能跟自己的肚子過不去,如今它已經老實地叫喚起來了。
看她也不像是會做飯的樣子,真的不會毒死人嗎?江堰忍不住惡意揣測。
可隨後不久他就被狠狠地打擊了,唐玉斐不僅會做飯,而且色香味俱全。望著桌上擺盤精致的三菜一湯,江堰徹底說不出話了。糖醋排骨和油燜茄子對他招手,勾著他肚子裡的饞蟲,唐玉斐這個女人突然之間不知從何而來的該死的默契,做的菜竟然都是他愛吃的。
是他媽媽走後,他許久許久沒有嘗到過的味道。
唐玉斐自然是毫不客氣,將最大的一塊糖醋排骨放到了自己的碗裡,這才慷慨地給江堰夾了一筷子擺在他碗裡的白米飯上,說出口的話十足欠扁:“吃啥補啥。”感謝訪問a5小\說\網!請記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