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玉斐和宋恕同時抬頭,這才發現菜已經摞的老高了,於是停手。
最後,大家還算和諧地吃了頓飯,總算是把空虛的胃填"滿了。
不過輕鬆的氣氛很快到此為止,唐玉斐剛幫忙收拾完了廚房,走廊內突然響起急促的鈴聲,眾人毫無預兆,都嚇了一跳。
梁添第一個反應過來,麵色微變:“好像已經到9點了。”
遊戲規定,晚上21點之後到第二天早上9點之前是不能踏出房門的,這鈴聲是警告他們,該回各自的房間了。
舒緩的神經再一次緊繃,玩家們從短暫的放鬆裡回過神,意識到自己還在遊戲中,於是都腳步匆匆地回房間。
很快,走廊內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倒是有點像宿舍樓的熄燈鈴。
唐玉斐開了房內的燈,將陽台門的窗簾拉緊,她剛睡醒不久,現在很精神。
床頭櫃上有個小書架,上麵斜斜地靠著幾本書,她取了一本,打算隨便翻翻打發時間,誰知好巧不巧地,封麵後輕飄飄地掉落一張黑色卡片。
唐玉斐將它撿起來,看到上麵用金粉寫了一段話:
“普緒克住進了漂亮的宮殿,可這裡的仆人卻因為多出一個莫名的女主人心懷不滿,總是在白天、趁著男主人不在的時候故意為難她。善良又可憐的普緒克沒有向丈夫告狀,隻默默地忍受著,直到有一個仆人看不下去幫了她,可仆人卻也因此受到了排擠。普緒克不希望她的處境因為自己變得糟糕,決心反過來幫助她。”
這是......任務卡嗎?唐玉斐將這段話來回讀了好幾遍,有些驚奇,沒想到任務卡會是以這種形式出現的。
唐玉斐又將其他的書都抖了一遍,沒有再掉出什麼東西。
自己持有的身份牌是普緒克牌,代表的就是普緒克,那麼任務牌中需要她完成的事情就是幫助這個曾經幫助過她的仆人。
會是誰?又該怎麼幫呢?
現在被困在房間裡,也無法得出結果,唐玉斐很樂觀地沒有多做糾結,她相信等明天能自由活動後情況就會明朗起來的。
夜逐漸深了,困意再一次上湧,唐玉斐將任務卡連帶著自己的身份牌都夾進書裡,放回了小書架上,之後入睡。
或許是因為太累,這一覺睡得很沉,第二天是被手臂上的箭傷疼醒的。
唐玉斐清醒後覺得渾身哪兒哪兒都疼,連抬胳膊和起床都覺得費力,身上的傷口更不用說。
她起床後看了一眼床頭櫃上的小鬨鐘,距離9點剛好是足夠洗漱的時間。
又是突兀地一陣鈴響,到了圓桌投"票的時間了。
唐玉斐開門出去,隔壁8號房間的房門也好巧不巧的開了,她和宋恕撞了個正著。
他似乎沒有睡好,眼眶微紅,麵色有些發沉。
宋恕看了唐玉斐一眼,扭頭就走。
正好唐玉斐也沒有要跟他打招呼的打算,默默跟著往客廳的方向走去。
梁添和陶月起得早,已經在桌旁坐下了。
桌上,每個位置都擺放了紙和筆,應該是投"票用的。
唐玉斐和宋恕分彆坐在了梁添和陶月的身側。
玩家們陸陸續續地趕來落座了,然而十分鐘過去,還有幾個位置是空著的。
“怎麼這麼慢?”中學老師看了眼大圓鐘,忍不住皺起眉毛,對某些玩家的不守時感到不滿。
又過了十分鐘,磨蹭的玩家們才慢吞吞地過來了,其中就有態度很不好的工作服男和刻薄又傲慢的西裝男。
有玩家不滿出聲:“都快要9點半了,你們怎麼才來?讓我們所有人都乾等著。”
“就是,這麼不守時,還擺什麼業界精英的架子。”
“來都來了還廢什麼話?遊戲又沒有說不能遲到,也沒有規定投"票必須在幾點結束。”工作服男蠻不講理地回道,最後重重拉開一把椅子坐了下來,客廳內的氣氛頓時靜了靜。
而工作服男隻是冷冷地哼了一聲,似乎不屑與其他玩家對話,他的頭發梳的極為精致,甚至還打了發蠟,想必時間都浪費在了這些不必要的事情上。
“既然人都到齊了,我們就要開始第一輪投"票了。”中學老師不想再浪費時間,乾脆進入正題,“我們要在接下來的投"票裡淘汰第一位玩家。”
“怎麼個投"票法兒啊?”工作服男歪著眼睛,突然抬手指向梁添,問道:“我現在就投他出局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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