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嫉妒,被學術界認為是一種最幼稚且低級的情感。嬰幼兒和寵物往往很容易就產生這樣的心情。而成人,隻有在極度缺乏自信並且自卑的情況下,才會導致心智退化,從而產生嫉妒之情。
希望我們齊遇同學能將其化為進步的動力,而不是執迷不悟,最終將自己的理性和智商都燒得一乾二淨。
八月二日。
一位不期而至的客人來到了西德尼球館。
此人名叫麥克·斯蒂文斯。
在他到來之前,曾和麥德·強森聯係過一次,目的當然是詢問其子恩修的情況。
強森當時沒空和他多說,便隨口說了一句‘不放心的話,自己過來看’!
於是,他真就飛了過來。
他到的時候,強森正在幫李楷等人進行日常的訓練。
宗政正宗在萬般無奈之下接待了他,還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真是越發後悔聽了強森的那個鬼故事。
隨便聊了一會兒後,麥克·斯蒂文斯詢問起恩修的事。
宗政正宗掙紮了兩秒左右,便借口說去把恩修找來,實則趁機跑路。
怎麼可能去找?他根本就不用去問也知道他肯定不會見這父親!
他隻能找到正在嚴肅訓練的老強森,開門見山地說:
「你的老朋友麥克來了。」
強森聞言,罕見地停下了訓練。
「唉,你去幫忙應付一下吧。」
「不可能。我最討厭的就是這種家庭倫理。」
「那怎麼辦?伐克、我也不想摻和他們父子的事啊。」
「你自己讓他來的,你自己想辦法解決。」
「艸。」強森爆著粗口,想著對策。
無意中,他瞅見正一邊喝水一邊偷瞄這裡的李楷,他笑了笑,招招手讓他過來……
李楷並不知道這對父子之間的故事,也不知道為何教練要暫停他的訓練派他去做這樣的小事?他隻知道正宗剛才看他的眼神裡布滿了莫名其妙的同情。
他沒多想,很快找到恩修並告訴了他,他父親到來的喜訊。
「讓他滾。」
意識到此事非同尋常的李楷,笑容也變得不自然起來。他早該想到,強森特意交代的任務肯定異常嚴峻。
「這不太好吧……」李楷觀察著恩修的麵部表情,絞儘腦汁地措著辭:「我跟令尊……也不太熟。不好意思請他回去。」
恩修站在那,麵容冷峻地盯著李楷看了好一會兒,終是鬆口道:「那我自己去。」說完,他快步走了出去。
李楷尋思這大概不算是完成任務,便匆匆追上,緊緊地跟在恩修的身後。
他跟著恩修走進了一間停車庫。剛想問他到這來乾什麼,就看見他從地上撿起一根黑色的撬棍插在了身後的褲帶上,接著又隨手拿起旁邊的一把長柄扳手揣進兜裡。
「他在哪兒?」恩修問道。
此時的李楷還真不知道應該不應該回答他的這個問題。
最終,他還是抱著:即使會發生什麼也能想辦法製止的決心。告訴了他:
「教練室。」
當二人趕到教練室的時候,那裡已經空無一人。
李楷暗自鬆下一口氣。
恩修則敏銳地走到窗戶前,朝外瞟了一眼後,氣勢洶洶地朝外走去。
二人一路走出了場館的大門。
在牆邊的那一頂屋簷下,果真站著一位正在眺望風景的男人。
年紀看起來和強森差不多,應該就是恩修的父親,麥克·斯蒂文斯本人。
看見父親後的恩修停下腳步,也不言語,隻是狠狠地瞪著那道身影。
麥克·斯蒂文斯似是感到什麼,轉過身,也不言語,隻是從頭到腳打量起麵前的兒子。
他注意到他的口袋和他的運動服後麵藏著什麼,立刻嗤之以鼻:「哼、屢教不改。」
「沒事兒的話,你可以滾嗎?我一點也不想見到你。」
李楷靠在一邊,聽著這番對話,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尷尬至極。
「該離開這裡的人是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想乾什麼,你隻想胡作非為,你根本就不想好好打球。」麥克·斯蒂文斯越發嚴厲地道:「就算你是真的想,像你這樣的人也不配站在球場上麵。」
這話,作為一個路人,都不是很能聽得下去,更何況是被批的人。
恩修毫無波動地聽完他這些老到掉牙的廢話,回道:「說完了?可以滾了嗎?」
他這樣的態度,令麥克·斯蒂文斯感到憤怒,上前一步就想抓住兒子痛揍一頓,卻被一根黑色的撬棍抵上了喉嚨。
「老東西你最好彆碰到我,除非你想在輪椅上度過你的下半生。」
「誒咱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李楷眼看情形不妙,迫不得已地上前勸道。
恩修聽話地暫時垂下了握住撬棍的手,但麥克根本不管三七二十一,轉身抄起一把鐵鍬就揮了過來!
「彆、啊!」
莫名其妙的李楷被及時的一把推開,不慎中招的胳膊還是傳來了一陣劇痛。
「嘶……」他咬著牙,拚命揉搓著痛處,琢磨著當下的情形。
臥槽,這也太凶殘了吧!
還好恩修在關鍵時刻推開了他,不然怕是頭都要給人乾飛了。
「你這混蛋,敢打我們隊長……」恩修憤怒地說道,衝上去與他那凶殘的父親乾了起來。
「喂!我沒事!」李楷急得站起身:「我不要緊!」他意圖繼續阻止,奈何沒有人聽。
這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父子啊?!
此刻他隻覺得他這二十多年來好不容易才建立起來的世界觀,都要因這二人而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