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如此,但他還是照例出息了錢德勒大哥的派對。
派對果然在錢德勒的私人府邸舉行。
他家不能光用氣派二字來形容,且還非常具有個人特色。
因為他專情於品酒和泡澡,所以自家的大部分的麵積都用來存酒和建造各式各樣華麗浴室了。
以至於他的派對更像是一場果體派對。這樣的操作難免會令南方來的客人們羞紅了雙頰。
金色的壁燈沿著石砌的牆壁曲折地投下一朵朵光影,排列整齊、類似於古代諸神的純白色雕像立於兩邊,中間光潔的大理石走道上散鋪著豔紅的玫瑰花瓣。
在這樣一條百米長的古典歐式走廊的儘頭,是以四根石柱為中心的圓形羅馬浴池。浴池底部砌滿了藍色鵝卵石,使清水看起來如海水般湛藍。
一位留著黑色寸頭的女人悠然地坐在浴池中的專座上,黝黑、微胖的酮體於池水的幽幽碧波之中若隱若現。
這時,一首節奏感極強的歌曲從她擺在浴池旁的那豔粉色手機中傳出:
“哇哦你跳得好棒,
哇哦你也跳得好棒,
他跳,
他也跳,
他倆說:原來我們一起跳這個舞那麼久了,這真是太巧了!”
女人抬起一隻帶著飽滿美甲的性感美手,接起了她的小手機。
手機屏幕上出現了錢德勒微醺又愜意的麵容。
「親愛的達令~」女人驚喜地大叫。
錢德勒溫柔地低語道:「傑西卡……親愛的,你在哪兒?我已經回來了,和朋友們一起……你快出來找我吧……」
名叫傑西卡的女人不知道有沒有聽懂,隻是回道:「親愛的,我愛你很多很多哦~」
掛掉電話後,錢德勒繼續在自己客廳和大家狂歡。臨時請來的大廚和服務生,忙碌地為大家服務。
端上來源源不斷地酒水與餐食。
「好開心……我還是最喜歡小恩修,可以陪我喝酒。」錢德勒說著,撅起嘴,在恩修的臉頰上深情地嘬了一口,隨後把頭枕在他的肩上,愜意地說:「我們隊裡,除了赫裡斯那家夥以外,一個會喝的都沒有。」
恩修使勁地擦著臉上的口水,突然想起了什麼,當即轉頭四下搜尋起自家隊員的身影……
隊長小李和宗政正宗早已陣亡多時,還有那邊地板上的齊遇和奈斯不離的隊員們倒成了好幾攤……唯有馬克、伊力亞斯和赫裡斯,暫且還端坐在外麵的餐桌邊上,邊喝邊聊。
還有個段封塵,不知道去了哪裡?
恩修再一轉頭,竟是正巧對上了一雙冷漠的雙眼,他情不自禁地瞪了回去。
恩澤仍不帶任何感情地,冷漠地望著他,這感覺令他倍感熟悉。因為它從小到大,從未變過。
恩澤的冷漠中還夾雜著其它一些什麼情緒在。小時候的他不懂,現在,他懂了,那叫做蔑視。
恩澤仍是一動不動,直到一人出現,拉起了他的雙手,把一隻酒瓶交給了他。
「送你的。」上了頭的段封塵神誌不清地對著恩澤說道。
怎料後者竟是拿起他送來的酒瓶,麵若冰霜地喝了起來。
隨後,整個人像是喝了兌了砒霜的假酒一樣,就那樣,麵無表情地倒了下去……自此再也沒有起來……
恩修緘默地看著這一切的發生,內心毫無波動……
第二日。
等到所有因酒精而犧牲的人們,都從混沌之中贖回了自己那淺薄的意識時,已經是下午一點半。
奈斯不離的各位大佬們早早地就被,他們那位自始至終都清醒無比的隊長給收拾起來,趕回了家。
隻留下同人隊的各位,還頗為羞恥地躺在錢德勒大哥的家中。
瑪莉·加布裡埃爾搖著頭,同情地看著自家隊員們這一副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她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心想:等回去後,還不知道會被家裡那個強森大哥如何收拾?看來快樂也是要付出代價的啊……
其中最鬱悶的要屬宗政正宗。
明明前不久才下定決心再也不碰酒的。這次竟然,丟人丟到西部來了……
如是想著,他眼神空洞地走向衛生間。等再走出衛生間的時候,他便又是一條好漢!
之後,錢德勒大哥和他那位,將一張扁平的臉畫得提神醒腦的女友傑西卡一起,熱情地招待了大家一頓午飯。
那畫麵真是過分得感人肺腑了……
傑西卡全程摟住錢德勒,神情地望著他,將各種各樣的食物一口口送進他的口中……
二人全程的對話,除了“我愛你”就是“我愛你,寶貝兒”,在或者是“親愛的,我愛你”……
用過了午飯之後,好不容易沒有被膩死的同人隊的十人,不得不立即動身,趕回格蘭德島。
臨行前,錢德勒走出大門來送各位橘子們。
傑西卡在一旁,撩撥著自己那一頭擺明了就是人造絲材質的淡金色秀發,隨後緊緊地摟著錢德勒的手臂;時不時地還會表白一句,或是獻上自己熱烈的吻……
在寄情相吻過後,錢德勒動容地對著傑西卡,深情款款地低吟道:「寶貝兒,你真美。」
「噢!親愛的,我好愛你!」傑西卡在無上的感動中,一把摟住了錢德勒的臉孔,一頓猛親。
瑪莉·加布裡埃爾全程捂著南雲雲那雙好奇的大眼睛,領著同人隊的十人,匆匆地告辭、彆過。
晚了一日,才回到西德尼球館的隊員們,不可避免的,再一次遭受了麥德·強森教練,那爆炸式的斥責……
默默縮在人群中的李楷心中,已經悄然生出了幾百個不妙……
果不其然,深受強森教練‘疼愛’的他便再次被單獨拎了出去……
他欲哭無淚,連忙積極主動地承認起自己的錯誤:「我錯了教練……我下回真的再也不敢了……」
「少廢話!」強森教練一口喝止了他虛情假意的認錯致辭。
李楷乖乖地閉起了嘴。
「俯臥撐。」
麥德·強森懶得再和他廢話,冷聲道:「現在馬上做!做到我說可以停下為止!」
在老強森慘無人道的要求下,李楷含著淚做俯臥撐做到再也動彈不得。倒下去後,他捂著上腹差點就吐了出來……
人美心善的宗政正宗見狀,給他端來了一碗熱水。
「還喝酒嗎?」宗政問。
李楷無力又堅決地回答說:「我要是再喝一口……我就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