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的磨嘰什麼?再磨嘰她就死了。”我朝這個傻愣愣的憨憨吼道。
“哦哦。”牛牛忙不跌的點頭。
然後在我的指導之下,對著安然的嘴吹氣。
吹了十幾分鐘。
安然終於悠悠轉醒,但是我分明看到她眼中有一股陌生的怨氣。
安然不言不語,仿佛心若死灰。
我感覺到事態不妙。
是不是被暗河中的女鬼俯身?
因為女鬼的道行很深,所以我的煞眼竟然也無法分辨。
此刻也顧不得那麼多了,隻能把安然先救上去再說。
順著原路返回找到井口,我們三人一衝而起。
孫達如法炮製,扔下繩索讓我們捆綁在腰上,然後一個個地拖拽上去。
得救以後的安然性情大變,對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聞不問,整日裡麵無表情,像一具行屍走肉。
每天牛牛都會做點好吃的,送到女知青點。
“牛牛,你這是做的東西?”翠花用筷子撩起那黑不溜秋的食物問道。
“是我做的,這是我昨天上山捉的麻雀,沒想被烤糊了。”牛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說道。
“這也能吃?”孫達也湊過頭來說道。
“這怎麼不能吃,這好歹也是肉啊?”牛牛有點憤怒,這可是他費儘心經才說捉到的麻雀,居然被翠花和孫達嫌棄。
此時隻見安然一把搶過那黑黢黢的麻雀,一把塞進了嘴裡。
眾人瞠目結舌的看她咀嚼,吞咽,嘴角流出涎水。
都覺得不可思議,她平日裡可是一個安靜斯文的大家閨秀。
怎麼溺水之後變得這麼粗暴邋遢?
我仔細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恍惚間仿佛看到一個鬼影在她的臉上顯現,一雙邪魅的眼睛瞟了我一下,我感覺到渾身一顫。“沒想到安然喜歡吃這東西,看來我以後得多捉一點。”牛牛不明所以的說道。
“我看沒這麼簡單。”
“這有什麼不簡單的,捉麻雀而已,我的強項,我現在就去。”一根腸子通到底的牛牛對我說道。
遇到這樣的憨憨,我是有理也說不清楚。
隨他去吧。
過了幾日。
沒想到安然獨自出門了。
大夥兒都以為她會去田裡乾活兒,看著她扛著鋤頭出門,也就放下心來,以為她已經恢複了正常。
誰知道她在田間地頭轉了一圈,然後扛著鋤頭,竟然朝著大隊部走去。
幾個在田間地頭乾活的男知青,放下鋤頭杵在原地,看好戲似的,看著安然離去的背影。“你們說這女的是不是又去找張主任?”
“這可說不準,她為了能當上兵無所不用其極,張主任那門檻估計都被她踏破了。”
“以前她可是晚上才去,現在這麼明目張膽,白天也不放過?”
這幾個男青年說完以後,都露出了肮臟的淫.笑之聲。
“你們幾個嘴巴放乾淨一點,不要在背後說女孩子的壞話。”自從曉雯張爽她們走了以後,翠花便頂起了女知青的半邊天。
“我們又沒說你,你急什麼勁兒?”這幾個男知青,還是有礙孫達的麵子,所以不敢對翠花造次。
隻是安然扛著鋤頭遠去的背影,讓人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