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安然沒有出來,其他幾個女知青,倒是前仆後繼的走了出來調笑道:“咱們牛牛哥又送吃的來了,今天做的是啥好吃的?快點拿給姐姐嘗嘗。”
幾個女的說著就擁了上來,圍著牛牛把那幾張餅搶了去。
此刻,我終於知道為啥牛牛不敢進來的原因。
“你們幾個象母老虎似的,你也不問問牛牛,送吃的是給誰的?”我實在看不慣。
“章建設,咋就不見你給我們烙幾張餅來吃?”其中一個女知青把矛頭指向了我。
“我沒娘沒爹的,哪有人給你們烙餅。”
“李大爺烙的餅可好吃了,連曉雯都念念不忘,也從未見你讓我們嘗過。”
“啥時候有空了讓他給你們烙幾張。”話說到這個份上,我也不好意思拒絕。
“你們不要再搶了,給安然留兩張。”牛牛高高舉起兩張餅,不讓這些女的搶走。
此時安然才從屋裡走了出來,我能明顯的感覺到她的異常。
那眼神讓人不寒而栗,特彆是看著我的時候,像一種挑釁,也像試探。
然而這些牛牛渾然不知。
“安然,這兩張餅是特意給你留的。”牛牛舉著兩張餅,喜滋滋的遞給安然。
安然伸出一隻手來,看也沒看牛牛一眼,接過餅轉身進屋。
牛牛一臉尷尬,自己的笑臉貼了冷屁.股。
“走吧。”我走過去對牛牛說道。
然後他才訕訕的笑了笑,跟我一起出了門。
“狗子我感覺安然變了,自從上次把她從古井裡救出來以後,她就變得好陌生,她是不是被什麼東西給迷了?”
一路上牛牛終於開口打破了這寂靜的黑夜。
原來這憨小子,心還是挺細的。
“你也發現了?還以為你後知後覺。”我打趣道。
“我早就發現了,但是一直沒機會跟你說。”
“狗子,你說安然是不是真的中邪了?”
“我也不清楚,不過確實有很大變化。”
“你可要救救她。”聽到這話,牛牛突然一把抓住我的手說道。
“你彆著急,有沒有中邪?我現在還真不好判斷。”
“那要怎樣才能判斷出來?”牛牛很緊張的問道。
“等我好好籌劃籌劃,找個機會再說吧。”我心裡也沒有底,畢竟我還沒有機會接觸她。
“彆像我媽和我似的就好。”牛牛心有餘悸,想必以前中邪的事情,給他留下了很大的陰影。
“好了,你先回去吧,我也到家了。”晚上我躺在炕上卻怎麼也睡不著,安然那雙邪魅的眼睛,一直在我的腦海中浮現。
我想再到暗河裡麵去追根溯源,最後決定還是從安然身上下手比較好。
日子在沒有晴雯的聒噪下,過得十分漫長。
我心裡隱隱的盼望著曉雯早點回來。
每天出工的時候都向村口張望著,這些日子以來,對曉雯的思念以日劇增,然而我誰也沒說。
此時,我終於明白古人那句望穿秋水的意思。
終於有一天我們正在地裡勞作,一輛拖拉機轟隆隆的向村子裡駛了進來。
“那些女知青好像回來了。”一些路人在議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