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渺渺會耍刀。
雖然實力不明,但武力值爆表。
唯獨她這個二師兄一天到晚啥也不乾,隻知道酗酒。
偶爾有空了,才會和葉渺渺打一架。
“二師兄。”
沐雲舟好言勸道:“彆管我了,快跑吧。”
萬一不小心被人打死了可怎麼辦?
話落,沐雲舟被瞪了。
她那位除了美色,要啥沒啥的二師兄,緩緩用那雙漂亮的驚人的桃花眼瞪了她一眼。
嘴裡罵罵咧咧道。
“吵什麼吵?”
“把嘴給我閉上。”
“區區一個小嘍囉,你二師兄我分分鐘就解決了。”
季朝歌語氣輕狂。
話裡話外間,似乎都沒把帝華當一回事。
這讓被尊崇慣了的帝華很不爽。
他眯著眸,陰沉沉的盯著季朝歌看。
看著看著,又覺得季朝歌長相有些眼熟。
沉吟片刻後。
帝華看著季朝歌問:“你是符家的人?”
符家一脈極其特殊。
他們族中人大多生著一雙瀲灩多情桃花目。
且眼底有緋色。
這一族人的修煉方法很特殊。
他們不修煉,不練丹,不製器,不習武。
他們隻畫“符”。
符家族人的體質特殊。
他們大多無法修煉,且壽命短暫。
卻可以彙聚天地間的靈氣,於一張小小的符紙上。
並借用符紙爆發出驚人的戰鬥力。
這種輕巧便攜的符紙比沉重的法器要好用太多。
曾有無數修仙者上門求符。
可惜啊,符家人性格古怪。
他們隻在族內通婚,從不與族外人交好,也從不將符紙賣給族外人。
這一舉動導致符家在外界名聲很差。
不知多少拿不到符紙的修仙者在背後酸溜溜的吐槽符家人小氣。
連張符紙都舍不得賣。
但就在百年前,符氏族老之女忽地下嫁給一個破落世家季家的庶長子。
並毫不吝嗇的給了季家許多符氏族人才可用的符紙。
通過那些符紙,季氏族人摸索出了畫符的方法。
並憑借此術,一躍從落魄世家變成修真界新貴。
可那個攀上符家的季家子,也因此從庶子一路坐到了季家家主之位。
可就在十數年前,符氏在一夜間被人滅族。
據看到的人所說,血流了一地,幾乎要將頂端的天都染紅。
而後不過半年,這世間僅存的符氏血脈,嫁與季家的符氏族老之女也突然暴斃。
隻留下一個幼子獨活於世間。
發妻死後不久,季家家主火速迎娶新妻。
對方是另一大世家的嫡係長女。
新婚後不久,有消息傳出。
說季家家主原發妻留下的幼子因記恨設計坑害嫡母。
卻反害得自己掉入坑洞,被靈獸撕咬,靈根被毀。
再然後,季家家主宣稱自己的長子重傷,以後會留在家中養傷,不再出門見客。
從那一日起。
這世間僅存的擁有符氏一脈血液的人,也不在眾人的麵前活躍。
如今,隨著時間流逝。
符氏一脈的人,連帶著符氏一族所獨創的符紙,都逐漸被人遺忘。
如今一提到符紙,大家所想到的都是季家。
且與吝嗇的符氏不同。
季家人很大方,不僅出售符紙,還會教他人符紙的繪製方法。
隻是繪製符紙的核心內容仍被季家家主死死守著。
旁人哪怕學了,也隻能學到一點皮毛。
收回思緒,再抬頭時,帝華心中已有了計量。
他看著對麵的紅衣少年。
以篤定的語氣道:“你是季家長公子,季朝歌對嗎?”
季朝歌沒說話。
帝華又放緩了語氣道:“我與你父親是世交,看在你父親的麵子上,我並不想與你動手。”
“希望你能是一些禮數,乖乖離開,莫要我這個做長輩的為難。”
話落,一直醉醺醺的靠著門板發呆的季朝歌突然抬起了頭。
他目光落在不遠處的帝華身上。
目光幽幽的問:“你說你與我父親是世交?”
“你和那個死老頭認識?”
帝華頷首。
不疾不徐道:“不僅認識,我與你父親還是私交頗深的好友。”
“是嗎?”
“是這樣啊……”
季朝歌低著頭,喃喃自語著,也不知實在想什麼。
一旁的沐雲舟心裡一咯噔。
從她的視角看去,能看到季朝歌眼底的陰雲。
沐雲舟知道,這是季朝歌生氣的征兆。
季家,以及季朝歌的父親,對季朝歌來說是不可提及的忌諱。
這點早在入宗時,葉渺渺就特意提醒過她。
可帝華不止提了季家,還提了季朝歌的父親,還反反複複的提了好幾次。
這……
沐雲舟很難評。
偏偏,帝華沒有意識到危險即將來臨。
還在那試著的同季朝歌搭話。
“季家與天梵宗本就交好,我也無意與季家交惡,看在你年齡尚小的份上,我不會同你計較。”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