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發什麼瘋?
季朝歌蹙眉。
煩躁的道:“沒酒了。”
說完,季朝歌又開始哐哐拿著酒壺砸牆。
沐雲舟:……
她本就已經累的眼冒金星。
這會兒卻還要忍受季朝歌不絕於耳的噪音折磨。
沐雲舟徹底絕望。
捂著耳朵頭疼道:“可師兄,你再怎麼敲也不可能憑空變出酒啊。
想喝酒,就隻能離開秘境去外麵拿啊。”
話落,季朝歌動作一頓,接著轉身。
他嗜好酗酒。
於是一天到晚,除了喝酒和打架外,其他時候大多都是副醉醺醺的模樣。
沐雲舟極少見季朝歌清醒。
這還是季朝歌第一次用這麼認真的眼神看她。
沐雲舟頭皮發麻。
就在她胡思亂想,以為季朝歌是餓狠了把她當成了事物時。
季朝歌忽地一本正經的點頭。
“你說的有道理。”
言畢,季朝歌放下酒壺,大步向前。
接著,他不知從哪摸出一張泛黃的符紙。
並將符紙貼在堅硬的山岩上。
淡定道:“破!”
話音落下,沐雲舟耳邊炸開一聲巨響。
那原本堅硬無比,足有一人厚的山岩。
愣是被季朝歌一張符破開一個大洞。
沐雲舟目瞪口呆。
而季朝歌已經抬腿邁過一地的碎石,徑直朝前走去。
沐雲舟連忙跟上。
隻是走了沒幾步,又走近了另一處山洞。
與上一處山洞一樣。
新的山洞同樣呈球體,上麵有密密麻麻近百個隧洞。
誰也不知道這些隧洞會通向哪。
沐雲舟擰眉歎氣。
季朝歌卻在這時輕嘖一聲,而後拎著酒壺上前。
“破!”
隨著話音落下,石岩再次裂開。
季朝歌抬腿,緩步朝內走去。
走至一半,又忽地側身,不解的問:“你怎麼還不過來?”
沐雲舟這才回神。
隨即邁著小短腿,哼哧哼哧的跟了上去。
接下來,事情的走向逐漸變得魔幻起來。
季朝歌拎著酒壺。
不管遇到什麼,都乾脆利落的拿出符紙一個“破”字。
愣是把迷宮走成了直行道。
“轟隆——”
“轟隆隆——”
連綿不斷的爆破聲再迷宮內響起。
震得地麵都隱隱發抖。
一地碎石中,帶著半截麵具的少年一臉不耐煩的往前走。
少年帶著半截波若麵具。
麵具猙獰滲人,宛若地獄爬出的惡鬼。
偏偏麵具旁的另半張臉極其好看。
貌若好女,眉眼姝麗。
那雙微揚的桃花眼,更是繾綣旖旎,瀲灩多情。
隻是眼睛的主人正一臉不耐煩。
一邊貼符紙,一邊暴躁的道:“還有多久才能出去?”
說著,季朝歌又晃了晃酒壺。
酒壺內的液體被倒的一滴不勝。
連半點酒水都看不到。
沐雲舟摸了摸鼻子,弱弱的小聲道:“再多貼兩張應該就可以了。”
季朝歌輕嘖了一聲。
雖不耐煩,卻還是老老實實的繼續貼符紙。
在季朝歌身後,沐雲舟默默歎氣。
這已經是季朝歌打穿的第一百零八道山岩了。
她嘴上雖說再多貼兩張就好了。
可實際上,連她本人都對出去不怎麼抱希望。
隻是走著走著,鼻尖忽地一痛。
前麵的季朝歌不知何時停下,擰眉望著前麵的山岩。
“怎麼回事……”
季朝歌擰眉,一臉不爽。
摸著前麵的山岩道:“居然沒有破開。”
沐雲舟好奇探頭。
先前的那些山岩,季朝歌隻用了一張符便可輕鬆破開。
但這次………
居然隻在山岩上留下一道淺淺的凹痕。
“師兄。”沐雲舟憂心忡忡道,“你該不會是不行了吧?”
話落,季朝歌瞬間炸毛。
這世上,隻要是個雄性生物,就不許被人說不行。
季朝歌也不例外。
“誰說我不行了?一道山岩而已,我這就破給你看!”
言畢,季朝歌又甩了張符出去。
“砰!”
凹痕加深,但約等於無。
季朝歌側身時,正對上少女暗含同情的視線。
季朝歌更炸了。
見一張符不行,就直接貼十張。
十張不行,那就百張!
到最後,季朝歌瘋了般將所有符都寫上字,不管不顧的全部貼上。
“砰——”
伴隨著一聲震得人耳膜生疼的巨響,地麵上落下一些飛濺的石塊。
沐雲舟下意識的捂耳朵閉眼。
爆炸的餘波持續了很久。
不知過了多久,爆破產生的餘波漸漸消失。
空氣間因石塊碎裂產生的粉末也逐漸不見。
良久。
待到粉塵全部散去,沐雲舟才大著膽子睜開眼。
緊跟著,她對上一雙懵懂的眼睛。
隻見山岩後,是一汪冒著嫋嫋霧氣的潭子。
潭子中央飄著一個木盆。
而方才從她眼前逃掉的胖兔子,正抱著浴巾坐在木盆內。
頭頂靈果,一臉懵的看著她。